邵年时认为,个人崇尚什么理念与朋友间的交往是没有任何的影响的。
相反,有的时候,帮助一下朋友,反倒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再加上俞秀松从上海的工会撤离了之后,就直接辗转到了中山大学之中,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才华,不但成为了中山大学的常任教授,还在大学校园内,建立了联共支部,并担任了学院组委会的书记。
在任何人脉都能成为财富的邵年时的眼中,这位教授可是一个真正的宝藏所在了。
跟这样的人多交谈,多交往,对于他的眼界的开阔还是十分的有益的。
话说到闲聊之时,对方这种专注于学术的人也对邵年时的现况表示了些许的担忧:“听说最近不太平,你在青城干的事情,要找到你个人的身上了?”
邵年时站在余教授的办公室的窗边,却是带着点轻松的回到:“是的,早就听说了,多亏廖先生,从政府保卫团中调派了一队警卫,贴身全日的保护,我就没多大的担心了。”
“至于我的未婚妻,除了在校园之中见面,平时她都常驻在初家的商会会馆当中。”
“在安全方面还是很有保障的。”
“不过,令我担心的并不是我的安危,我最担心的还是廖仲恺生个人的安危。”
“教授来到广州之后,听闻与其有过深入的接触。”
“在联共亲共的方面,廖仲恺先生可以说是南方政府,当权党派当中的楷模了。”
“只不过,俞先生你们的出现,就成为了政府内部矛盾的催化剂。”
“就连我这种小生意人,都察觉出其中的火药味了。”
“没事儿,我等一下再说,倒是你,先回校园里边待着。”
这是邵年时给中山大学校园里边搁置的警卫,为的就是怕有个好歹的时候,他们能够顺势的补充上来。
“前一阵进行的主政派的内部会议,作为财政厅的名誉顾问,我有幸进行了旁听。”
“我从未曾想过,南方政府的内部,现在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形态。”
“本应该精诚合作的会议,竟然会因为理念的不同而相互的攻讦。”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甚为不解。”
“在现在,北方政府还与其对峙,中国的统一还未曾完成。”
邵年时的心中刚才升起一阵爱意,突然一种极为大的危险预见冲上了脑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就往校园内退了一步,大概是惯性使然,后错的他就被身后的一个小坑一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邵年时在校园的树丛里被人拉起来的时候,那两个训练有素的好手,也把这位不甘不愿换一个位置继续埋伏的男人给按在了当场。
“他们就好像一切都已经成功了,是时候坐下来为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而呐喊了?”
“这些人不觉得自己的眼光过于狭隘了吗?多少民生大事儿都等着大家去解决呢?”
“不说别的,就是广州口岸与北方口岸的航路重新连通的问题就有待于解决。”
“我只知道,若是从南边往咱们这边运航的话,是避免不了与诸国列强去周旋的。”
“大家不想着怎么提高自己自身的能力,为这个国家的普通大众的幸福生活尽一把力,怎么就想着眼前的汲汲营营,蝇头小利呢。”
邵年时叹了一口气:“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廖先生才会发表那么严厉的声讨之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