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怀疑杀害了同僚薇薇·埃斯波西托,现将你视作犯罪嫌疑人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会成为呈堂证供。”
警官的个头很高,陆乔站在屋内仰视他时只看到了被门框遮掩一半的脑袋。
对方帽檐拉得极低,垂落的阴影里五官深邃,不怒自威。
完全没料到会遇到如此境况的陆乔措手不及。
“……诶?”
对方不容分说,在“犯罪嫌疑人”一脸懵逼中将之带上了警车。
“我陆乔,不曾被打上不良少女的标签,持续十几年乖巧无害,除了日渐与贫穷相伴为伍之外,幸运值持续下跌,经常被卷入奇怪的事情当中;小时候摸过同班男孩的屁股,偷过隔壁大爷睡觉时摘下的金牙,对路边的乞丐不曾抱有同情之心。
但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能过分辨出世间的曲直黑白,谎言真话!
——所谓真实,那便是我陆乔绝对不会是犯罪者!”
警局里,陆乔拍桌而起,对着对面的警官坚定有力地喊话道。
“然后呢?”
用一种散发骚气的姿态翘二郎腿的紫口红警官冷淡地睨视她道。
陆乔往那肌肉绷紧裤子的大腿根上看去,暗自揣测这位警官一定拥有一个挺翘的好屁股。
“然后我就被你们冤枉带到了警局。”
她重新坐下喝了口水,因为刚刚喊得太大声了,久违的发声让喉咙生涩疼痛。
飘在她脑袋边的小酒窝用和警官相同的目光盯着她看,“你不会趁本大爷在补觉的时候去偷偷把人干掉了吧。”
陆乔斜眼看他,“我像是那种人吗??”
小酒窝凉凉道:“可你明明因为迪亚波罗不小心吃了你的布丁就半夜偷偷拿黄瓜塞住他的嘴并两指伸进他的鼻孔里,导致他窒息而死。”
陆乔委屈辩驳,“……那是迪奥干的!再说为什么我要杀害薇薇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面紫口红警官忍无可忍地拍桌,像被问题学生惹怒的教导主任。
“抱、抱歉……”
陆乔下意识道歉,她斜眼不屑表示的对象是小酒窝,在看不见的普通人眼里对象自然变成了对面的警官。
警官瞪视的眼睛有渐变的火焰……看上去气得不轻。
“警官大人,总之我不是杀害薇薇的凶手,我未曾和她发生过冲突,哪来的动机呢。”
警官掏出几张照片,“有人目击到你们昨天在店里发生了口角。”
是说昨晚与4号桌客人冲突的事情吗,可即使是这样——
偷拍的照片上却清晰定格了两人产生矛盾的瞬间。
照片里站在背后望着薇薇的陆乔沉默不语,脸上表情不悦不耐的薇薇与她擦身而过,没有想和她说话的意愿。
任谁看到这张照片都能明显看出两人之间此刻的摩擦。
陆乔想起来,是当时询问薇薇拿毛巾给客人赔罪的结果,而薇薇不愿应答的时候。
警官说那女孩是在肮脏混乱的黑街某个角落里被发现的,身上多处殴打伤痕,面部被剧烈撞击至毁容,手臂上有明显发紫发黑的针孔,手边散落着遗留的毒-品粉末。
“现场留有的指纹经匹配与你一致,且死者手中紧紧捏有你的工作牌,你已经无法洗脱罪名了,摆在你面前的只有认罪这条路。”
警官颜色好看的瞳孔里隐隐流露厌恶之情。
种种表现出的人证、物证致陆乔毫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