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张盼波暗暗嘀咕,劝孟月程别气,“明里自然不能管,但是指点邬家两句也是成的,若是这是真把邬家拉下去了,您不是又失了一员助力吗?”
张盼波说得这话,实际操作性还是比较强的,毕竟审案不能不公允,但是审出来什么,到底要从邬琪的嘴里说出来,他给邬琪一指点,审出来的事,就可以操控了。
谁想,张盼波提了这么好一个建议,孟月程却是冷声一哼,他道,“太子想看见什么?看见这个邬琪实实在在科场作弊!之前徐继成的案子,就没能审出个丁卯来!这一个案子是太子爷亲自点的!我若是审出来不是他想看的东西,和亲自下手帮邬家捞人,有什么区别?!”
张盼波脑中突然一清明。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作弊的问题了,而是怎么作的弊,诚如孟月程所说,太子已经通过京城的应考举人,给邬琪定了性,接下来就是要知道邬琪到底是怎么作弊的!
张盼波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他看了一眼孟月程,见孟月程脸上冷漠的犹如一块厚冰,而厚冰露出了一丝的讽刺的笑,孟月程说,“邬自安我罩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他给我尽尽力的时候了!”
张盼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孟府的,京城小巷子里的风一吹,他清醒了过来。
孟月程是要牺牲邬家成就自己了,不管邬陶氏怎么请求,邬琪都必死无疑!
而且邬陶氏有没有掌握孟月程一击即中的弱点,他也不知道,孟月程虽然收了邬陶氏的钱,可这些钱都没有过明路,而且两家是姻亲,有钱财往来,有什么奇怪?
这些事,估计孟月程早就算计好了,邬家越急,他越不急,正好用邬琪来证明自己的大义灭亲。
张盼波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他搓了搓手臂,不由想,自己和邬自安在孟月程眼里,仿佛没有什么两样,都是罩了许多年,却没怎么派上用场的人,今天邬家出事,孟月程说牺牲就牺牲,他不怕别人寒心,毕竟在一党派之中,获得利益就意味着牺牲点什么。
但是张盼波想到了自己,下一个为党派牺牲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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