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穆三平开口,只穆三平冷笑两声,众人也都跟着冷笑起来。
廖一冠被气得浑身血突突往脑门上冲,他一大把年纪,原以为拉拢小辈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被小辈嗤笑了。
他眼看大势已去,心思一转,眼神也跟着转到了叶兰萧身上,“各位莫不是觉得廖某是南直隶来的官员,在京城面生,这才这般不信?”他说着,不住往叶兰萧身上看,“南直隶如何?都是朝廷的官员,都为朝廷着想!”
他强调了南直隶,这便是要把竹院众生和穆三平为首的清党分隔开的意思了!
叶兰萧一听,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又听他道,“竹院众位都是南直隶来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为官,怎能分彼此?岂不是令南直隶来的人寒心?!”
果然!
叶兰萧不由地和魏铭对了个眼神,果然这廖一冠眼见不能拉拢清党为己所用,便打起了分裂竹院和清党的主意!
魏铭给叶兰萧点头示意,叶兰萧心下冷笑,面上不表,说道,“廖大人所言,晚辈不敢苟同。都是为朝廷效力,晚辈在京城可没感觉同京中官员有什么隔阂之处。朝廷官员来自大兴两京十三省,说起来,只论京城出身的官员又有多少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在王土之上尽力,不分彼此。”
叶兰萧中气十足,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鼓掌。
穆三平也投来了欣赏的目光,当即便有竹院在京做官的学子站起来,驳斥方才廖一冠意图分割众人的说法。
一时间,廖一冠险些被吐沫星子给淹了!
这是他做东请客,这些人居然敢反他!廖一冠吹胡子瞪眼,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若是同清党众人怼起来,这事估计更麻烦,说不定拉拢不成反而树敌,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廖一冠也不再多言,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甩袖离了去。
做东请客的人甩袖走了,可把清江楼的酒家看傻眼了,那这一顿酒席,谁来请客呢?
叶兰萧适时地站了出来,“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人,这顿酒,叶某来请!”
清党和竹党在粉碎了廖一冠的阴谋后,痛痛快快地大吃了一场。
廖一冠也饱了,气饱了。
他哼哧哼哧地让车夫驾车回家,在马车里越想越生气,撩开帘子透透风,没注意街上有人多看了他几眼。
廖一冠回到他御赐的府邸,吃不下也睡不着,烦躁地大骂叶兰萧和穆三平,骂了一圈,气还没消,倒是有人找上门来。
是提督太监苗安的人。
廖一冠自来了京城没多久,就同苗安搭上了线,正如他之前所说,苗安是个不吭声办大事的人,现在佟孝贤完蛋了,王宠只伺候皇上,摆弄宫里的事,苗安闷不吭声地,却接手了佟孝贤的不少路子。
廖一冠一听他的人来了,连忙叫了进来,那人说苗安明儿晚上从宫里出来,约廖一冠往苗安在京的小院小聚,到时候引一位皇亲给廖一冠认识。
“不知是哪位皇亲呢?”廖一冠小声问。
苗安的人呵呵笑,给他比量了一下,廖一冠长长地“哦”了一声,那苗安的人又透漏,“正是这位贵人要见廖大人呢!”
传话的人说完话就走了,廖一冠不禁坐下来,细细地思索起来。
翌日晚上,廖一冠在苗安的宅子见到了那位皇亲,这位皇亲举止还透着几分粗气。说起来,今上没有从先帝手里接过这皇位之前,还是老襄王家的儿子,而这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