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柘传注定弄错了对象,魏铭跟他定定摇头,“将军多说也无用,我魏铭凭本事入仕,靠本事做官,联姻也好,结派也罢,魏铭绝不沾染。”
魏铭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李柘传愕然,又听他一笑,道,“至于家表妹,我与她情深义重,非她不娶。”
魏铭说完,不再看那李柘传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不论李柘传是真的退却,还是得不到便要毁灭,魏铭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
晚上回家,魏大人拿这事跑到崔稚脸前邀功。
“我与你情深义重,非你不娶,你听这话可有感动?”
崔稚:骚话听多了,想轻易感动有点难
她说感动,“魏大人,我好感动呀,但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魏铭不满地瞪她。
崔稚连连摆手,“不不,魏大人,我就是不明白,你前世中举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好几了,你那时候娶李葭,李葭不也得二十好几了吗?放在后世,李葭就是四十多,我也管不着,但是大兴的女孩子,不都是十五六就成亲的吗?”
崔稚问了一个有逻辑的好问题,魏铭回答她,“在我之前,李葭曾有夫婿。”
崔稚惊讶,“李葭第一次成亲嫁的不是你呀!”
这就说得通了,不然以李葭的年纪和身份,怎么会嫁给当时只是举人的魏铭呢?
潭柘寺那晚,魏铭把他和李葭的过往,通通告诉了崔稚,崔稚听得唏嘘不已,但崔稚今天回过神一问,她猜道,“会不会是李葭很爱她的结发丈夫,所以嫌弃你?”
魏铭不喜欢嫌弃这个词,又瞪了崔稚一眼,“不是。”
“那是?”崔稚疑惑,“李葭前世嫁了谁?”
“李葭前世嫁给了一位姓韩的进士,他与我同届,如今就在翰林院里做庶吉士。”
韩进士是除了魏铭以外,年纪最小的进士。他今年十七,前世魏铭没有参加这次会试,韩进士作为年纪最小的进士,受到了比如今多三倍的关注,李柘传当然也看中了这个人,将李葭嫁给了他。
“那韩进士怎么英年早逝了?”
魏铭听到崔稚的这句问话,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最初知道的原因,是他得病去世。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绞尽了襄王的事情里,被李柘传当了挡箭牌,被赐死了。”
襄王是今上一朝第一个造反的王爷,在此之后,大兴越发飘摇,诸王纷纷造反。
魏铭不无嗤笑,“今上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造他的反的人,正是他的亲兄弟襄王。”
崔稚听到造反这件大事,眉头挑了挑,“那太子前世的死,和襄王有关系吗?”
她这么问,魏铭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前世襄王在太子死后才造反,而今上的另外两位皇子,一位死在了太子之前,另一位是庶妃所生,身子亦不康健,今上干脆立了太子嫡长子为太孙。大兴动荡,国本动摇,襄王跳出来造反,说来也没有太多意外。毕竟他是今上亲弟,论继承皇位,机会不小。”
魏铭说完,却陷入了沉思,半晌,抬头看着崔稚道,“因为襄王是在太子死后才造反,我没想过他会和太子之死有关系。毕竟太子是寿数已尽,还是被人害死,你我都不知道”魏铭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窗外深深夜空,“或许确实和襄王有关,也未可知。”
但是前世太子到底因何而死,襄王又是何时布局造反,李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