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幻带着千针阿嚢和董一等人就想逃跑一样,半个时辰之内就收拾好了行李,兵荒马乱地跑了。
看着他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殷芒张大了嘴巴,头上简直都要冒出烟来。
“殷老官儿,瞧见了吧?我早就跟你说,我比他靠谱多了,哼!”萧韵又羡又妒,阴阳怪气碎碎念。
唯有萧寒,沉吟下去,似是挣扎了许久,方微笑着告诉殷芒:“那我也就启程了。殷大人耐烦些,便和我们家这泼猴儿一道回京吧。”
又回头吩咐九酝:“你和新丰都跟着小公子,护卫看严些。南越再不敢跟咱们翻脸,回程中添些小乱,应该还是会的。别吓着小三十六和殷大人。”
只带了阿寻等几个人,轻车简从,不过半个时辰,也飘然离开。
然而众人却不知道,萧寒一行,自南门出城后,绕了一圈,换了装束,从东门又悄悄进了城,直奔杭州名妓郝娉婷家中而去——这郝娉婷,正是寇连介绍给钟幻的那个深恨南越的名妓。
“二十二郎如何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又来?敢是大夏还有什么暗地里的事情要做么?”郝娉婷人如其名,身材袅娜,柔腰润足,一脸的兴味盎然。
萧寒哑然失笑,打量她片刻,忍不住笑道:“倒是头回见这样的花拳绣腿摩拳擦掌,真是别有风流。”
被玉人当面称赞,郝娉婷腮上顿时染了红霞:“二十二郎此来必有正事?”
“正事便是此地你待不得了。”萧寒温润笑答,“我知道你在本地经营近十年,有的是人脉靠山。然而这一次我们几个惹的不是旁人,却是南越最有权势的人。而你,是我们闯完祸之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郝娉婷张嘴欲言,却被萧寒抬手止住,“事关你的身家性命,又是我们惹来的。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二十二郎!”郝娉婷终究还是截住了萧寒,笑道,“我的根就在此地。何况,便有事,也不关我的事。我敞开门做生意,你们的人来照顾我的生意,来了又走了,我们这行的规矩便是不打听。我便没打听,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本意是带你走。”萧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摇头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走,那就只有……把你的名气,跟更多的名字牵连上了。”
郝娉婷怔住。
“我看南越这边,谈相不得不给几分面子的人,都在这张纸上了。”萧寒从袖笼里抽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她,“里头还有几首适宜传唱的歌诗,是我逼着舍弟和钟郎写的,给你扬名。”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
郝娉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舍弟的那些,你尤其可以直接亮出去,就说是他写的。”萧寒笑道。
郝娉婷会意,嫣然一笑:“若是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不如索性闹得天下皆知!”
看着萧寒赞许点头,她腮上又红了一些,偏头想一想,饶有兴趣地研究着萧寒的表情,笑问:“您回来必是还有事。我虽然卑贱微薄,有些细事上想必还是能帮上一二的。您真的不想告诉我么?”
萧寒看着她,莞尔:“小娘子冰雪聪明,却寸步不让,这却不好。”
“换了旁人,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手段,我自是娴熟得很。只是面对着二十二郎,我却不愿拐弯抹角,也省得浪费您的精力。”郝娉婷笑语晏晏地看着他。
“也罢。确实有几件事,想请小娘子费费心。”萧寒弯唇,露出最亲切温润的笑容。
……
……
“难道这元大国师的老家,竟在大夏或西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