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喝问:“我让你紧紧跟住了童杰,你怎么跑来给他管粮草了!?”
金二吓了一跳,待看清她的面貌,惊喜交加,几乎要失声,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嘻嘻地笑着拱手告饶:“好主人,可算把你盼来了!”
南沉眉骨一跳,脸色沉了下来:“出了什么事?”
“您先坐!算着日子,您必是一路没停地跑过来的,累坏了吧?我刚提回来的热水,您擦把脸!”金二立即开始张罗,端了铜盆,又要去沏茶。
南沉被他一提,才觉得满身疲乏,眼睛都睁不开了,顺势便往榻上一坐,摇头:“什么茶不茶的,快给我口水喝!”
半壶水下肚,南沉这才觉得缓过来了一点,双眼恢复了凌厉,紧紧地盯向金二:“到底怎么回事?”
“主人,如今的大夏南征军,已经不姓南了。”金二轻声说道。
这句话,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南沉的心上。
“姓童么?怎么可能?有我师兄在,还有萧寒……”南沉咬着牙,却在“萧寒”二字出口时,顿住。
见她一瞬间便猜到了实情,金二叹息了一声,低低交代事情经过:“我们一离开大夏的边境,寒公子便从幕僚群中走了出来,先说我擅长财货,把我发到了辎重营。又说寇连轻功无双,且熟悉南越情况,派去了先锋军,做了斥候。
“听说同时还亲口发落了七八个人,虽然没处死,却都从中军和要害上赶了出来。至于我们带的信鸽……几位副将新奇了好几天,说是怎么顿顿都有鸽子汤喝……
“然而过了没几天,听说童大将军就跟寒公子起了争执,寒公子便给钟先生送了信去。”
南沉的脸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不是我师兄自己要来的,是他把我师兄骗来的?!”
金二又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算吧。寒公子的信刚送出去,第二天钟先生便带着人笑嘻嘻地到了军前。
“寒公子要把他的人都派出去,钟先生一口答应,作为交换,却要叫寇连到他身边伺候。寒公子借口寇连深入敌后,怕一时回不来,要换我过去……”
说到这里,金二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气恼的表情,“钟先生却说,我一早便是寒公子的人,如今再度为寒公子做事,理所应当。
“主人,我是那种人么?我既然择了主,若没个清白交代,怎会偷偷地叛了?我这脸皮名声,难道就不值钱的?!”
“接着说。”南沉面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