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甚至拿了幽州的军政大事让他练手。
“那萧寒倒也十分争气,做事有条不紊一板一眼的。所以,他十六岁那年,寒亭雅集那一代的东道主人忽然宣布精神不支,将这偌大的江湖组织,双手捧给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说到这里,朱蛮一声冷笑。
南沉微微低下了头去。
所以那个集会,那个聚集了天下各地俊杰的集会,叫寒亭雅集?萧寒是主人。那萧敢呢?还有萧韵……
萧韵也是知道的吧?
但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哦,你该知道,在钱大省收养钟郎之前,钱家的大部分金银,可是都进了寒亭雅集的口袋。不过自从有了钟郎,钱大省跟寒亭的关系就渐行渐远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蛮仔细观察着南沉的表情。
南沉翻了个白眼,俏丽生动,满面嫌弃“你就直接问么!此事我并不知道。”
“你们师徒几乎年年去北狄,年年过东宁关,难道竟没察觉?”朱蛮十分不信。
南沉别开了脸“谁说我们年年过东宁关?我们出的关口多了去了。再说,那种神神鬼鬼的东西,谁稀罕去查?”
每次过东宁关,师父和师兄都会去找地方“洗个痛快澡”,把自己撇下……
想到这里,南沉仰起脸来,皱眉问道“这个什么寒亭雅集,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也正是我最疑惑的。”朱蛮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这一趟我来,也正要问问寒公子,他这些年费尽心力维持着北地的平安昌盛,究竟是为了什么?他难道真的竟没有半分野心不成?”
想到当年萧寒耗尽心神帮着镇北军抵御西齐的样子,南沉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笑一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调侃道“若是这样,说不准他是我南氏的嫡系后人呢!竭尽全力保家卫国,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朱蛮一愣,呵呵轻笑,微微侧头,思索片刻,竟点了点头,道“你还别说,若果如此,还真能解释了这些事呢!”
顿一顿,打趣道“那贵国新帝那个宝座,可就没那么稳当了!等这南越打下来,他军功盖世,拿了他祖宗的信物班师回朝,取而代之岂不易如反掌?”
南沉脸一沉,转头一口啐过去“当了皇帝更不像好人了!仗还没打你先拆台。看我直接扣下你,让西齐乱成一锅粥!”
朱蛮呵呵大笑。
“若果然萧寒竟是我南氏后裔,我还真敢劝着皇帝禅位给他。以他的本事,平南越灭西齐,说不准天下一统就在他手里呢!”
南沉再哼一声,丢下一个险些呛死的朱蛮,昂首挺胸出了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