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衣箱能藏什么?”
李嬷嬷气恼急了,刚要去拽那太监,却看到钱四忽然将手伸进衣箱。
“你干什么?”
李嬷嬷气的大叫。
钱四笑嘻嘻地说:“看看嘛。呀……”
他忽然叫起来,李嬷嬷怒道:“大呼小叫做什么?”
那长春宫太监也叫道:“天啊,这是……巫蛊啊。”
只见钱四提起一件袍子,从那袍子里掉出一个不大的娃娃来,那木头娃娃掉在地上,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扎着几根针。
“这是巫蛊!”
长春宫的太监喜出望外:“好啊,原来太后还用这些东西,让我看看这是要害谁?”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那娃娃,脸上的微笑忽然间凝住了,他嘴唇哆嗦:“这……这……这……”
李嬷嬷心知有异,急忙跑过去,一把将那木头娃娃抢过来,只见那娃娃后背刻着一行小字,刻的竟然是东太后的名讳生辰。
“天啊,有人诅咒我们娘娘!”
李嬷嬷一把抓住长春宫太监:“一定是西边干的。”
长春宫太监怒道:“难道我们还能自己查自己吗?”
这反驳其实已经证明他心虚了。
东边西边都不妥协,事情很快就闹到小皇帝那。
“唉,两位母亲,你们这样叫朕很难办啊。”
小皇帝愁眉苦脸。
钱四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一动不动。
“哼,是我叫人搜宫的,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
西太后冷笑,”姐姐,你对我不满就直说,何必搞这些事出来叫万岁爷难做。“”这才叫贼喊捉贼呢,你宫里死了人,是你自己宫门不紧,做什么搜查我这,我看这所谓巫蛊就是有人栽赃陷害,这么容易被翻捡到,自然说明不是你做的,然后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真是打的好算盘。“
东太后不甘示弱。”万岁爷,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是我养大的,生恩不及养恩啊。“
东太后用帕子擦着眼睛,故意在生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果然,小皇帝神情变了,看向西太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
西太后何等精明,一眼看出儿子神情不对,大怒道:“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份苦楚谁能受得了?什么生恩养恩,你这是在离间我们母子。”
“两位都是我的母亲,养育之恩是一样大的,既然事情涉及道两宫,那就请宗人府来议此事吧。”
小皇帝没办法,扑通一声跪下给两宫磕头。
这时钱四忽然说道:”宗人府只管家事,两位太后现在垂帘主政,万岁爷未亲政,宗人府没有办法裁决两位太后的事情。“
“这……”小皇帝面露男色,“既然这样,这事就只能是一笔糊涂账了。两位母亲互相担待则个。”
两位太后互不相让,谁都不肯认输。
“那就只能请两宫下旨取消垂帘,这就是家事,可以由宗人府裁决了。”小皇帝又想出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