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这些雨,让她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
梁初见他半天不说话,只用眼睛不断在衣服上摩挲,然后就开始发呆,不由得有点忐忑起来主动开口,“是,是不是不好看啊?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毕竟布料有限,我又是第一次做,所以也没机会先练习练习。不过你要相信,等下次我一定能比这次做得好,真的!”
他抬起头,望着她,目光细碎而温柔,“不,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很喜欢。”
真的吗?她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得瑟“我就说嘛,我小快刀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当初我做手术缝合就比别人快又好,这点小东西能还难得住我?等我过些日子再替你做件外套,省得你就这件衣服连件替换的都没有。”
他心疼的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以后再别做了,你这双手不应该做这些事情。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等我多挣点钱,好好替你买几身换洗衣服去。”
她听完这些话却没有高兴,而是刚刚明亮起来的目光又黯淡下去,咬着唇,喃喃说“是,出了实验室,我这双手什么都做不了。助理做不好,管理做不好,就连缝衣服都缝不好。没有先生替我打算,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提起先生,她的神色更加落寞,路恩知道,她一直在把先生的死全都归罪到自己头上。沉沉的压在心里,只是不肯说而已。
这大半个月以来,除了他在的时候梁初还能尽量做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几乎每个夜里他醒来的时候,凭借敏锐的听觉,都能听到梁初平稳如白日的呼吸声。
她没有睡,几乎整夜整夜望着漆黑的虚空在发呆,他知道她心里的伤有多深,却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学着她,假装一副没心没肺能吃能睡的样子,不要再去加深她的自责。
他从没有现在这么恨自己不善言辞,不能为她开解一二。
所以,长长的夜晚,一个人在床头,一个在床尾,常常各自睁着眼,到天明。
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各怀心事坐了许久,路恩勉强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我只是怕你累着了,可不是怪你做得不好。你要是愿意天天替我做衣服,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要爱做明天我再去买些布料回来。”
“嗯,好。”
梁初也打起精神笑了笑,那些情绪自己消化就好,路恩这些日子为了她弄得这么辛苦,已经瘦了一大圈,她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