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学习剑法吗?今日我教你。”
“为何要来这里?”
穆景辰起身跃下眺望四周,树木葱茏,流水潺潺,好一个幽静偏僻的“抛尸现场”……
“大哥不喜欢看到我舞剑,所以要躲着他教你。”陈阿凝回答。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极其不好,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发泄。
发泄的方式就是吼上一嗓子,例如现在––
“韩为玉!”陈阿凝吼道:“我祝你过年全家大米都被老鼠偷完!”
穆景辰:“……”
真是劲大又解气,陈阿凝觉得心情好了一丢丢。
“阿凝姑姑莫生气。”
穆景辰看到陈阿凝因韩为玉愤懑,背过手,劝慰道:“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随他去,倘若生气中他计,气下病来无人替,尔今尝过气中味,不气不气真不气。”
穆景辰字字珠玑,劝人劝的可谓是非常走心了。
陈阿凝被他故作高深的样子逗笑,说道:“你这小子劝慰人倒是有一套,哪里学来的?”
“生活有时不尽人意,时常劝慰自己,所以总结出了经验。”穆景辰拾起地上的枯树枝,轻描淡写道。
陈阿凝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脊,联想到他“凄惨”的身世––
小阿景在养父母家受尽欺凌,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走道都不敢迈大步。大家开心玩耍时,小阿景却要守在锅炉旁干活。寒冬腊月里养父母丧心病狂的想吃活鲤鱼,于是逼他卧冰求鲤,幼小的他趴在冰面上抽抽噎噎地哭着,冰天雪地差点没被冻死……
陈阿凝脑补了好一出二十四孝大戏,简直男默女泪,她在心中泛起怜惜,决定以后加倍的对穆景辰好,把他以往缺失的亲情全部弥补回来。
“我来教你剑法,统共三十二式,你可仔细看。”
陈阿凝拿过穆景辰手中的枯树枝当做利剑,右腕摇腕生花,一步起势,点刺挑撩压,穿连不断犹如清风过池,绝不拖泥带水,身形宛若游龙,快慢相兼,刚柔相含。
穆景辰记到第二十式的时候,陈阿凝却用一式“仙人定海”收了招数,随即停了下来。
“为何停了下来?”穆景辰以为陈阿凝对自己有所保留。
“这二十招够你消化的了,融会贯通后再教你后面的招数。”陈阿凝把树枝扔给他,让他自己练。
穆景辰信了陈阿凝是为了自己着想,怕他学太多记不牢招数,其实后面十二招,陈阿凝自己也不会。
陈家剑法后面的招数多与轻功有关,而她轻功最差,当初学不好索性就不学了。
可她现在不想在阿景面前露怯,所以就找了借口含糊了过去,反正这二十招够他学一段时间的了,想要完全掌握也得三个多月。
陈阿凝站在一旁看他练习,时不时点播一下他,手把手的板正他的错误。穆景辰见她把自己圈在怀里,牢牢的抓着他的手腕,两人距离如此贴近,甚至可以听见彼此呼吸,他的身体都僵直了,定身般的不能动了。
遭了,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