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参军吧。”陈阿凝说。
陈阿亮仔细看看陈阿凝,确定她说的不是反话。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要怎么办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爹娘不在了,我们不一样活过来了吗?”
陈阿凝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说:“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护下,你走了,我也要长大啊。”
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亲人朋友都一样。
陈阿凝突然之间能大彻大悟,陈阿亮挺欣慰的。
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陈阿凝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吓得陈阿亮不知所措。
“阿凝……”
陈阿凝抽抽噎噎地说:“哥,你别……管我,我哭……一会儿就……好了……哇……”
陈阿凝心里是真的不想让大哥走,可是没办法啊,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陈阿凝哭的脑袋疼,哭过之后,大概就雨过天晴了。
……
军队原定开拔的日期是清明节过后,可因京都距离沙北路途遥远,京中将领商讨过后,决定提前十日出发。
时间一下子就短了。
临走之前,陈阿亮去了韩王府好几次,想当面和萍儿告别,可都没有见到萍儿,只知道她近日一直留在宫中照顾病重的穆小王爷,此刻分身乏术。
开拔在即,陈阿亮只能留下一封信给阿凝,希望等萍儿回来后,阿凝可以代为转交给她。
可谁知,陈阿亮随军走的那日萍儿从宫里回来了。
萍儿收到阿凝送来的信,握着信策马扬鞭三十里,朝陈阿亮的队伍追去,竟然真的给追上了!
刚巧赶上队伍在道上休息,萍儿翻身下马,在新兵中挨个询问陈阿亮在哪里,大家都摇头。
后来有一个人搭腔道:“你要找的陈阿亮是陈家铁铺的陈阿亮吗?他的大名叫陈日尧吧。”
“没错,就是陈日尧。”萍儿说。
“陈日尧在哪里?有人找!”热心群众们朝队伍里呼喊。
“我在这!”
萍儿看到远处某人举起了手,手里还挥舞着刚咬一口的大饼……
陈阿亮看到萍儿的时候,十分惊讶,嘴里的大饼都忘了嚼,他呆呆地问道:“萍儿,你怎么来了?”
“傻子呆瓜笨蛋!我当然是来找你!”萍儿扑过去一把搂住了陈阿亮的脖子。
还好赶上了,不然遗憾就要长了。
围观群众们都很自觉的齐刷刷背过脸去,大家都是道德高尚的文明人,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虽然超想看!
陈阿亮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萍儿没有抱够,一直不松手,他只好说:“萍儿……你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呼吸还怪困难嘞。
萍儿脸红了,松开胳膊,没使劲地锤了陈阿亮一下:“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
“那你说吧,我听着。”萍儿笑起来看着陈阿亮。
陈阿亮看看她,忽然也笑了,他说:“奇怪的很,本来一大肚子的话,可看到你,我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提笔忘字的,还有见面忘语的。
“你不说,我就走喽。”萍儿装作要走的样子。
陈阿亮拉住了她的手,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慷慨激昂的表白,最好再加原地拜个天地,可谁知陈阿亮最后只生硬地憋出了“萍儿保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