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亚,你是在叫我吗?仰亚,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啊!”
说完,务妮激动得哭出声来。就在务妮抽泣的过程中,一直压着务妮的那只缠满纱布的手,慢慢地向务妮的手上移动、移动——
等务妮感受到了这一切后,她赶紧抽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来,紧紧握住了仰亚的手。
“仰亚,你可吓死我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啊。”
“水、水、水——”
仰亚轻轻的、而又艰难地叫着,他想要喝水。务妮仍然握着仰亚的手,她没法离开,也不想离开,她伸过另一只手,按响了床头上的提示铃。
值班医生走了进来,还没等医生说话,务妮抢着说
“医生,仰亚他、他醒了,他能说话了。”
“嗯?让我看看。”
说着,医生走了过来,站到了仰亚的病床前。伸出手,在厚厚的几层纱布后面,拨开了仰亚的眼睛。仰亚条件反射地动了下眼皮。医生又轻轻拨开仰亚的嘴,仰亚的舌头也在动。
“嗯,你去找些水来给他喝吧。应该是可以恢复了。”
医生转过身来对务妮说。这时,务妮才想起,仰亚一开始说的‘水’。有医生在这里,务妮一下子冲了出去,在服务台取来了半瓶温水。就着病床旁边的碗和汤勺。把水倒了出来,在碗里认真的吹着。
“不要喂得太多,稍稍有两三勺就可以了,如果他还想喝,那等一下再喂。”
务妮蹲在病床边,小心的把半勺水放在了仰亚的嘴边。慢慢地倒了进去。仰亚就像一个第一次触碰到母亲的婴儿一样,饥渴地吸了起来。
一勺、两勺、三勺。
喂到第四勺的时候,仰亚还是想喝,务妮也想着再给仰亚喝些,却被医生给制止了。
喝过了水的仰亚,就像是久旱的苗一样,动了动嘴,喉管里也响了起来。那只被缠着的手,又在被子外面动了起来,好像在寻找着务妮的手。务妮赶紧用自己的手握了过去。
“他能够喝水了就不怕了,慢慢地,他就能恢复了。等下,如果他还想喝,你再喂一些,记住了,一次不能多,下一次,也就是五六勺就可以了,再下一次,再增加一点,这样慢慢地增加。不能一次太多了。”
告诉完了这些,医生走了。
这下,在务妮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仰亚醒过来了,一下子扫去了务妮这几天心里的阴影,她心里的石头也一下子落地了。
她学着刚才医生的样子,也想用手轻轻地揭开仰亚的眼睛看看,可是,仰亚已经又睡了过去。
务妮在仰亚的身边,让仰亚的头斜斜地靠着自己。慢慢地,务妮也开始想睡了。
这些天来,务妮一直也没有好好地睡过,一是担心着仰亚,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她根本就睡不着。
今天,终于看到仰亚醒了过来,并且还可以喝水了,医生也说过,仰亚这是已经开始恢复了。所以,务妮才算是把自己的那颗心放下。
现在,她终于能感觉到自己累了。她斜过头去,和仰亚的头靠在一起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也许梦里,还是她第一次和仰亚牵手的情景,或是她做新娘的那天他们两的牵手。这,从务妮露出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微笑和幸福感就能够看出来。
今夜,务妮和以前一样的幸福。
晚上,仰亚又醒过来了两次,也是因为要找务妮喝水。务妮按照医生的交代,给了他两次水,仰亚一次比一次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