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入,好像老芦笙手们也有了底气,芦笙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有了芦笙的节奏,前面扶枢抬灵的人也跟着芦笙喊起了有节奏的号子,这样,扶灵爬坡也觉得轻松了起来。
又有两个寨子的芦笙队赶了过来。有的加入了扶灵的队伍,有的加入了芦笙的演奏当中。
力量增加了,大家也觉得更加轻松,不管是上山、过河,前面的绳子一拉,后面的人一起用力,犹如平地。那些挡在前面的小树灌木杂草等,都被踩得差不多贴在了地上。
九爷的灵枢,要停在对面的那那座大山的山坡上,在那个平地,九爷可以天天看着他生活的寨子,看着他的亲人们的劳作、生活和吹芦笙。那是他早就已经定好了的地方。
又有几个寨子的芦笙队赶了过来,等到快要接近那座山坡时,附近十几个寨子所有的芦笙队都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芦笙吹出了一首共同的曲子《与山共鸣(眠)》,把整个山湾、山坳都引起了‘共鸣’,整个山湾也送回了一阵阵回音。
这是近几十年来,老人过世最热闹的一次,也是芦笙队人员最多的一次,也是芦笙吹得最好的一次。
在那座九爷选定的山坡前,还有一片梯田,几处荒地。
等九爷的灵枢停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这几片梯田和荒地上,十几个芦笙队在不同的梯田或荒地里,围成了一圈又一圈,九爷的灵枢在最中央。
大家围着九爷,开始跳起了大型的《与山共鸣(眠)》。
大家吹呀跳呀,跳呀转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些银角银饰,发出闪闪的银光来,还有那此五彩的绣衣,也在阳光下飞舞着。几十上百把的芦笙同时响起,整个山间就是一种节奏。
山动了,树舞了,就连爱唱歌的山雀也跟上了节奏。
仿佛九爷这不是离去,而是一次关于他的音乐舞会,是在为他开的一次party,或者是一次朋友聚会。
九爷是真的没有离开;
他只是想在这片他喜欢的山峦一起‘休息’一会。
然后再到另一个‘地方’去看看‘风景’。
去看看他的老友,看看他的老伙伴、仰亚的爷爷他们是否也在另一边唱着歌、跳着舞、吹着他们一生所爱的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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