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亚金不但能把节目接了下来,不但能把后面的芦笙舞跳好了,而且还能把对方胜了,这是亚金也想像不到的。所以,现在,陈群副局长把奖杯及荣誉证书送到他面前时,他是真的不敢去接。
现在,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应该叫做‘陈局长’的人,还又问起了这个事。亚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呵呵,我是会吹一点芦笙,也是原来小的时候在家里跟着我阿爸学的。今天阿爸吹不下去了,一时间急了,就上去吹了。还能赢了,也许是我运气好吧。”
亚金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哎,这可不是运气,没有一定的水平,那么多的观众,还有十几个评委,大家不都是看你的运气的。一定是你小子在哪里偷偷学了你阿爸当年的这一招吧?”
陈群副局长边说边开着亚金的玩笑。旁边的人看到陈群副局长都笑了,气氛也轻松了许多。特别是几个亚金的同学。
“我们亚金同学,可不是靠的运气,亚金可是我们学校里芦笙吹得最好的,芦笙舞也是跳得最好的。”
“是呀是呀,这一次比赛,要不是学校不允许我们高三年级的同学参加,说不定,亚金同学就能带一个队伍去比赛,也拿一个冠军回来。”
“就是,如果学校叫亚金他们去比赛,赢一个冠军可没今天这么费劲。”
“这是我们亚金同学还没有参加到和他阿爸他们的合练,要是也像其他人那样一起合练了,亚金都能够在芦笙场上飞起来。”
这几个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孩子,越说越兴奋,越说亚金越神秘。说得整个病房里的人都笑起来了。只有亚金一个人觉得不太好意思。
这时,后面的芦笙手们也围了过来。才把亚金从小就跟他阿爸一样,在芦笙方面有特别的天赋等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陈群副局长有点不太相信的看向亚金。
“亚金,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好小子,看来,在这方面,还真的是个天才啊!”
这样一说,亚金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可是,在陈群的心里,听到这样一个故事,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而且这个人就是当年自己一起吹芦笙的同事、朋友的孩子,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在这里,不管是仰亚,还是陈群,在他们的心里,年轻的时候一起在宣传队里呆过的日子,都是他们心里最难忘的。
当年,宣传队莫名的解散,对于他们这一代芦笙人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也是一份无法挽回的遗憾。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在他们的梦里,出现最多的可能就是在宣传队里的日子。
这么多年,芦笙在这一带的起起落落,近乎被人遗忘,在陈群和仰亚的心里,是多么的痛心和无奈。
这也是现在的仰亚,哪怕自己身心疲惫,也要坚持着要组织芦笙队,要参加这次全县芦笙舞大赛的原因;也是陈群被调入到文化局以后,一直努力想要办一场全县芦笙舞大赛的原因。
今天的比赛,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关于芦笙舞本身的传承和发展;不管是事出意外,还是一种必然。最后,一个中学生芦笙领舞者——亚金的出现,都是这场芦笙舞大赛最大的亮点,也是最大的希望。
所以,这个冠军颁发给了仰亚,也就算是间接地颁发给了亚金。最后,整个评委席、整个投票的观众,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更让他们觉得合情合理。
听了所有人关于亚金的‘传说’后,就连陈群副局长也从病床边站了起来,伸出双手,举到亚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