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给我爸爸过生日啊,今年是他的七十大寿,我特意请假,今天下午才刚到的!真没想到一回来就可以和你见面,好开心啊!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又变漂亮了!”
林淑阳的性格偏西方,真要热情起来,含蓄内敛的何秋凌可不是对手。
“是你变漂亮了才对,淑阳,听说你在学校的成绩还不错,前两天你妈妈来我家,听到她们直夸你呢。”
一说到成绩,林淑阳拉了拉何秋凌眨眨眼,诚实说道,“假的。”
听她们聊的正嗨,新田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林淑阳和何秋凌正陷在好友重逢的喜悦中,顾不上他,趁着这会儿功夫,新田抵不住瞌睡虫的攻击,最终败倒下阵来,趴在桌子上睡了去。
呼吸声渐渐变得舒缓而均匀,新田的大脑也开始变得昏沉。
他开始有感觉到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远方的乐曲声穿越千古长河,传响绝谷的琵琶声像一捧清泉,渐渐洗刷了他的视线。
再醒来,水声碰撞的清脆声和失去重力的摇摆让他被迫清醒。
一阵凉风吹来,让他一个激灵!
猛地睁眼,他正站在船头边缘,再往前一步就要掉进水里。
“公子不必惊慌,这位船家的船驶的最稳。”
白居易发觉他惊慌一抖,伸手托了一下他的腰,保持平衡。
估计他也奇怪,明明这么胆小,还偏偏逞能站在船尖。
“白……白大哥。”
新田满脸茫然,怎么刚一打会儿盹,就又穿越了?
琵琶乐声越来越近,他们同乘草船,想邀弹琴之人一同上岸,把酒言欢,共赏良辰美景。
待两艘船靠近,另一艘船舱终于有了回应,掌灯现身是一位身妆素雅的丫鬟,她登上船尖,见是二位一位公子与文气先生,便行礼道,
“二位还是请回吧,我家娘子不喜见人,让奴来回了二位。”
丫鬟说完好像也没以为另一艘船上的人会再争取,所便转身欲重进舱。
“姑娘留步。”
白居易探手,“请姑娘代为转达,说在下只是听闻此曲中满含悲情,不禁联想到自己,感同身受,所以便不速乘船来此,倘若打扰到弹曲之人兴致,还劳烦姑娘替令主转达在下无意冒犯之罪。”
丫头扭头,似对这位先生之谦卑而生起对先生的敬意,不像平日浪荡公子,赏钱只为讨个乐子。
“请二位稍作等候,奴这就向娘子转达。”
丫头进了船舱,新田也对里面弹琴的人生起一丝好奇,“白大哥,你为什么非要见里面弹琴的人?想要听曲儿,去茶楼酒馆不是照听吗?”
唐朝可是盛世,怎么可能连个茶馆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公子此言差矣,你细细品这首曲之韵味内涵,远要比一般歌女琴艺高超。再有这曲暗含悲情,若对乐器没有一定造诣,是无法让乐声影响透过心绪,达到人琴合一的效果的。”
文人说起话来文绉绉,幸亏没有方言这么个大石头妨碍他正常沟通,他们注重的重点不和听曲图乐的客人一样,而是乐曲本身。
他们驻与船尖没有一炷香时间,丫头就传来好消息,娘子同意为二位演奏一曲,请移步上岸。
两船一前一后,重返浔阳码头。
“公子,先生,浔阳夜宴已备好,落坐便可。”
白居易从船上迈步而下,站在码头等候后面的船只,新田拎起衣摆,一下从船尖跳到了码头上,直到船家把船划走。
自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