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奴约莫五十岁许,虎背熊腰,布满老茧的双手,一手捞着手中的铁枪,另一只手自然垂下,冷厉的目光落在对面之人的身上,眼神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年轻而发生变化。
独孤求败经验丰富,一眼便看出这人是个用枪的高手,而且手段很辣,身上煞气极重。
“刺啦……”
“呜呜……”
这武奴手中长枪单手御使,没见其动作,手中长枪仿佛活了一般,在石阶上划过一串火星,抬至半空,右手握住枪杆,左手跟上握住枪尾,猛然砸出,长枪撕裂空气,发出震耳的气爆声。
这灵活多变的枪,被其当成了锤来使,却比锤更加霸烈。
围观的人虽说认定了这少年输,但此刻看到这长枪落下,似乎下一刻这少年就要头颅碎裂,有些还是有些不忍,撇过头去,毕竟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
“砰”长枪触地。
“咦,这少年躲开了……”
“不简单不简单,竟然能躲开‘霸王枪’王烈的一招,这少年人还是有些能耐的,若是不想着登城墙,将来必然又是一个武林新秀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这里呆的长的人都知道,王烈为人狠辣,出手必不留情。
王烈也是眼中微讶,他身处场中,更是感受深刻,此刻他的长枪触地,对面的少年右手剑指,轻飘飘压在他的枪身上。
“起”
王烈大喝一声,声如雷鸣,双手握住枪身猛地抬起。
独孤求败眼中神光愈发浓郁,手捏剑指,浑身围绕着一股莫名的意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藏,在孕育。食指和中指轻点枪身,动作虽然轻柔,若是有剑道大家见了,自然能认出,这一轻柔动作中蕴含了剑法的黏、和挑,似拙实巧,变化微妙。
动作虽轻,却有一股惊人的劲道在里面,将王烈手中的长枪带向前,连带着王烈的身子。
随后,独孤求败右手剑指连连弹动枪身,铁枪震动愈发强烈,王烈几近握不住长枪。
他断然舍弃手中长枪,右手握拳,刚要轰向这少年,却又立刻停下。
停下,自然不是因为他善心发现,而是因为他的喉咙处,有两根白嫩的手指,呈剑指状,似乎随时可以递出,刺穿他的喉咙。
王烈默了半晌,后退一步,拱了拱手,侧身让开。
独孤求败收回右手,面色平静,拾级而上。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使劲眨眼,回想刚才的战况,却怎么都没看清,这少年是如何胜的。茶肆内、街道上的围观群众,登时炸开了锅。
“李兄,你看清了吗?”
“嗯……这个……其实……”
“你其实个蛋啊,没看清就没看清……”
“嘿,姓周的,你个老王八,这么说你看清了……”
“我当然看清了……”
此言一出,登时许多人望了过来,这位姓周的老者老脸一红,低声道:“我自然看清了,肯定是那少年赢了……”
“切……”
角落里,赵志低头问道:“齐叔,你看清了吗?”
那齐叔眉头紧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迟疑道:“应该是没看清……”他只看到那少年踏前一步,剑指往前一递,就递到了和他足有四五个台阶之远的武奴喉咙处。
城墙处,王烈捡回了长枪,望着拾级而上的少年背影,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过世的师父,那个总是劈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