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会被扣上不敬皇室的罪名。而这个罪名,则可大可小,甚至可能会连累了蔡家。
她在心底暗自庆幸。
幸好,幸好父亲的信来得及时。在信中,不仅告诉她应该去宫中赔礼道歉,也告诉了她此事该如何应对处理。
蔡紫妍将被子握在手中,笑得矜持端庄,“总管大人一定知道,在旭日公主还只是绣娘的时候,我就和她就有旧。”
她首先点明,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是事实,但她必须再次强调,避免罪责上身。
看着苗劭点了点头,她才继续道“我是嫉妒她,嫉妒她只是一个才娘,却能入了花家少主的眼。”
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神情落寞。
她对花暮辰从痴恋到伤心,这份情愫不是装的,替她的接下来的话增加了可信度。
“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流淌着皇家血脉的公主,是我有眼无珠。想必,少主看出了她的过人之处,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那后来呢?”苗劭追问。
“我一共只见过她两次。”蔡紫妍也不隐瞒,如实告知道“一次是在东乌府时,我跟她发生了不愉快。第二次就是在前几日的消夏宴上,我听说她佩戴的那块玉佩是花家少主所赠,命人抢了过来扔掉。”
说到这里,她起身施礼,道“是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又不知公主身份,犯下不敬之罪,还望苗总管替我转告旭日公主,小女子要进宫请罪。”
苗劭摆了摆手,道“旭日公主才刚进宫,陛下不欲她见客。这件事你先递帖子进宫,过一段时日再说。”
听他这样说,蔡紫妍便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对方并不是来兴师问罪,否则也不可能就这样轻轻放过自己。
接下来,苗劭又仔细问了那块玉佩的颜色形状,和当时公主的反应,反复来回的问了好几次。
蔡紫妍隐隐觉得,皇帝对这块玉佩的重视程度,甚至高于追究她责任的兴趣。
洛邑城里有大阵在,只要皇上愿意,就能知道当时的所有情形,她又如何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就连她是在粱九那里听说得来的消息,也都如实告知。
在苗劭的要求下,蔡紫妍将她见过的玉佩凭记忆画了出来。
揣着这张纸,苗劭来到了端王府中。蔡紫妍将玉佩扔到了水帘洞下的深潭之中,凭许三春自然是无法将其打捞出来。
但是,他所代表的是皇帝,皇帝要看见这块玉佩,就必须见到。他不由庆幸,幸好这是一座深潭而非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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