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到他的,但不是现在。”在十八岁生日之前,殷昶都不能出现在洛邑城。
“他知道我吗?”
花暮辰点了点头,道:“我跟他说过你。”他的嘴角出现温暖的笑意,他说:“他在合江码头还救过你一回。”
“是啊。”许三春感慨道:“想想也真够奇妙的,大商如此之大,这么多人,我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合江县城,哥哥也在。”
“他对我说,看见我很熟悉,我还以为……”她还以为他是在搭讪,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
“我要是在那个时候就认出了他,该多好。”
花暮辰摇摇头,“你们要是在那时相认,就一点也不好。”在殷昶身边,埋着嵩烈帝遣出的踏月卫。
他好不容易才将殷昶救走,再安排了一个假死的现场,要是那会儿许三春就跟殷昶相认,只会被嵩烈帝一锅端。
这样的事情,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看着他的神情,许三春不由扑哧一乐笑出了声,“我明白了。你让太子哥哥假死遁走,嵩烈帝就没法转生。等过了我们十八岁生辰那日,你再出手对付他,我没说错吧?”
“没错。”
“但是,你却没料到我上京自投罗网。于是,你送了我一块墨玉佩,让我的身上的血脉不被让嵩烈帝发现。但每想到事与愿违,嵩烈帝终于还是发现了我,有了另一个选择。花少主,你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算,当然算。
许三春原本是他用来对付嵩烈帝的一颗棋子,没想到却成了最后的漏洞。
“是我作茧自缚。”花暮辰低声说。
不止是这件事,连同他的心一起,被她牢牢掌控。
“所以,你不得不上京。你不能让嵩烈帝顺利转生,这关系着花家的存亡和你的复仇大计。所以,你才进宫,才要求娶于我,方能见机行事,阻止他的转生,对不对?”
许三春话风一转,语气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问题也犀利无比。
不是,我是担心你。
我可以失去你,但我不能眼看着你失去自己。
可是话到了嘴边,花暮辰却无力反驳。
事到如今,无论他如何辩解,那些铁一般的事实都摆在眼前。按许三春的说法来解释,竟严丝合缝得没有一丁点漏洞。
罢了,左右自己只想她安稳,她怎么责怪自己都行。
这件事,原本就是他自作孽。
许三春等待着他的辩驳,可越等越心灰意冷。他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这一切。
是啊,自己还在痴心妄想着什么?
眼前的事实,还不够清楚吗?
“说吧,你的打算是什么。”许三春发现自己竟然异常冷静的问起他的计划来。这还是自己吗?来到大商朝短短一年半,她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眼下,不是计较两人那些爱恨纠葛的时候,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