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夏国的相国分不开。夏国的战车碾压过哪里,夏相之名就在哪里传开。相国卫子君之名在夏国如日中天,可以说夏国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国君是姬晏,没不可能有人不知道相国是卫子君。
也不是没有人向姬晏进言,说:“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亲者身危,今夏夫人婴儿皆言卫君之法,莫言大王之法,皆言卫君之功,莫言大王之功,是卫君反为主,大王更为臣也。”
进言者是宗室的贵胄们,他们本来就在变法之处被大大地削弱了势力,而随着夏国征战,一批出身布衣的人担任将军,他们的势力日益衰弱。
这一切的源头都被他们记恨到了傅白头上。
这些人因此在暗中遣人向夏君姬晏“进谏”,名为“进谏”实为离间。
本来他们以为,姬晏身为国君断不可能忍耐傅白功高震主,威胁君位。没想到姬晏只要一听有人向他进谏类似的言论,二话不说,就直接命人将那人处死,不带半点拖泥带水的。
旧贵族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孝公姬晏这对父子是犯了什么邪,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傅白信任到这种程度。
唯有姬晏自己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想的。
他为什么要忌惮傅白的权势声望呢?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在夏国傅白说一不二,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傅白是他夏国的相国。
只有夏国,只有他能够如此全然地对傅白交付信任。
他想……
他想让傅白实现他的野心,完成他的宏图。
姬晏想,是不是到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在傅白脸上看到不带那种嘲讽冷意的微笑。
他如此隐晦地期望着,注视着那人消瘦的背影。心中滋生着暗苔般,不可告人的心思。
以近乎虔诚的目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傅白告病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