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师兄说话的?”花见月笑意不减,“师妹啊,再晚饭堂就什么都没了。”
钟镜不再和他废话,瞪了他一眼,很快就不见踪影。
学宫饭堂不收银钱,可惜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去晚了只能刮锅底。
花见月朝宴长临招了招手,笑道:“走吧,我连你的份也拿了。”
宴长临走下讲经台,走到花见月身边。
“讲经台上的那面墙,大多用来张贴各科弟子平日里吵架辩论的文章。”花见月笑着给他解释,“大家谁也不服谁,口水仗能打十天半个月。”
“很有意思……咳。”宴长临忍不住小声咳嗽。
花见月见状皱眉:“你之前是怎么失的忆?伤可还严重?我先带你去医堂看看……”
“我没事,刚刚台上风有些凉。”宴长临轻轻摇头,看着花见月,忽然浅浅笑了一下。
花见月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来问我。只要我记得,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花见月镇定地扭头看河:“嗯……”
刚刚宴长临和钟镜动手的时候,花见月已经到了讲经台下,却没有走上来,而是选择围观。
宴长临出手的那一瞬,他就对他的实力有了评估。
花见月确实对宴长临很好奇,好奇中带着一丝警惕。与之相对的,花见月相信宴长临也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无害。
但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让他怎么接话?
花见月腹诽一句,语气轻快:“那我真问了?你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吗?害你受伤的仇家呢?”
“都不记得。”
“那……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一回忆就头疼的那种?”花见月琢磨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画本,好像经常有这个套路。
宴长临回忆了一下:“似乎没有。”
你真不按套路出牌……花见月又道:“那你身上有没有特殊的物品?”
宴长临取出了一枚黑色印章和半块镶金玉佩:“就它们了。这块玉佩你需要吗?你的鸟应该挺喜欢。”
“……”花见月看着被啾啾啃的坑坑洼洼的玉佩,说不出话。
“大部分过去我都不记得,但是见到熟悉的人我应该会有印象。”宴长临温声说道,“比如你。”
可惜您的印象似乎有点偏差,见过是见过,我跟你关系可不好……花见月继续看河。
……
“你说找不到他的踪迹?”
长安城里,一名衣袍华贵的男子脸色阴沉,明显处于暴怒边缘。
他面前坐着一位红衣少年。
少年神色不安,额头见汗。
“我……我留了玉佩在宴师兄身上,能凭借玉佩推演到师兄的位置。”少年有些怯懦,“但,但现在我暂时感觉不到玉佩的气息……”
红衣少年正是老国师的二弟子平如意,但他现在的处境明显算不上好。
“哗啦”一声,桌上笔架被男子掀翻在地。
“感觉不到?玉佩还能被鸟吃了不成?要你何用!”
“侯,侯爷……”平如意往后缩了缩。
被他称为侯爷的男人喘了几口气,恨声道:“就知道你靠不住。我之后会去光墟拜谒孟墟主,请他出手推演。”
“至于你,在确认姓宴的死活之前,好好待在国师府。”他冷冷一笑,“做的好了,按照约定,我可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