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兜帽年轻人理直气壮。
客舒来皱起眉头:“那他怎么知道你的?”
“猜的吧。”兜帽年轻人毫不在意。
客舒来把白棋捏碎,忍无可忍掀了棋盘甩在对面那人脸上,骂道:“不会下棋你他妈就别下了!你以为你偷偷换棋我没看到吗?”
“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摘了兜帽,露出一张年轻又干净的长相,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我下回不出老千就好了!”
客舒来听见老千二字气的青筋直跳。
“言归正传,你是怎么和这个孩子认识的?”
“好吧,”年轻人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月之前,顾寒远身死不久,他刚经脉被废,天赋被毁的时候,我遇上了他。”
年轻人叹息道,“你是没见到他那时候的样子,阴郁,沉闷,倔强,关键是还特别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是知道我这人有一个破毛病,我就喜欢养孩子。”
“特别是这还是顾寒远的儿子!”
客舒来打断他的自嗨:“然后你就看上了?”
“刘堂生,”客舒来说道,“你还知道这是顾寒远的儿子啊!不是你那一群干儿子!你可真是个――”
“人渣,我知道,”刘堂生接上他的话,“我自然不会看上他,只是感到有点意思,我这人还乐于助人,没你说的那么差劲,我没带走这孩子,还在背后给他治好了伤,你可不能一直冤枉我。”
“然后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他求我替他拿回他父母的遗物,我让他答应我日后一定要帮我办件事,他纠结再三,还是同意了。”
“这就是我和他见的第一次面。”
“第一次?”客舒来说道,“难道还有第二次吗?”
“当然,”刘堂生语气轻松,“昨天他们来我的暗市买东西,还打伤了一群散修,闹了点小乱子,我的地盘儿上,我自然是见到他们了。”
“不过他们没有见到过我。”
客舒来好奇:“他们?”
刘堂生:“还有谢长风那小子,不,应该说还有谢鸾那丫头了。”
说到谢长风的时候,刘堂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客舒来还是要追问:“既然是你与他取得联系,他也是为了找你,这小子现在像个猴子一样在我晴天拍卖场乱窜做什么?”
猴子一样乱窜,果真是猴子一样乱窜。
刘堂生给出了回答:“是我告诉他,我是晴天拍卖场的挂名长老,让他有事来这里找我。”
刘堂生确实是晴天拍卖场的挂名长老,客舒来想否定都不成,只好把年轻时留下的苦果咽到肚子里去。
一时冲动火葬场,一直冲动一辈子火葬场。
有生之年他一定把刘堂生给扔出去。
两人换了个话题,客舒来拿出浮屠戒,对刘堂生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戒指?顾虔那孩子说是在你的暗市换到的。”
刘堂生漫不经心看一眼,就控制不住盯上了,他语气哆嗦:“……这不是你祖宗的戒指吗?”
客舒来在心里骂他:丢人。
刘堂生继续惊讶:“我没见过这个戒指!我要是见到了还能不给你吗?我发誓我就算再不要脸,也断没有抢你们家族遗物的道理啊!”
刘堂生喊的这些话,客舒来只信一半。
他正要开口,门口传来脚步声,客舒来抬头,剑修冷漠无情的目光杀了过去,易相生推开门,直面客舒来要杀人的眼光,他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