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从他怀里抬起头,对着他勉强地笑道“殿下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说的好像你就不管我们母子三个似的。”
楚承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 “我怎么会不管你们呢?”
宋瑶刚要松一口气, 却听他又继续道“只是我有可能要不在京中一段时日。这段日子里, 我不能亲力亲为地陪伴着你们, 便只能让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
“你要去哪儿?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宋瑶一连串地发问, 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楚承昭拍着她的后背, 哄着她放松,“快的话三个月,慢的话半年。你前儿个不是还说这日子都没怎么觉得, 一眨眼安安和怀远都这么大了吗?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更不值当什么了, 可能你还没感觉呢,我就已经回来了。”
见他对要去的地方避而不谈, 宋瑶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再联系到原书剧情,宋瑶忽然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想……
“殿下要去南诏?”
楚承昭这会儿是真的难掩惊讶之色, “你知道了?”
就在今天的宴席之上, 有官员上报了南诏的异动, 当地的驻军折损过半。永平帝立刻让武将点兵去镇压, 可在这领兵的将领上, 永平帝却犯了难。
因为早些年七皇子被他放到军中历练过, 七皇子的外家也是武侯之家, 加上早些年永平帝对几个年长的皇子放权过大, 以至于七皇子虽然才干不如他几个哥哥, 身边却也是集结了一大批武将拥趸。
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七皇子一党的人了, 永平帝一时间没有想出合适的人来, 只能让上报战情的官员退下。
后头等宴席散了以后,楚承昭没有第一时间到后宫里来接宋瑶和两个孩子,而是跟着永平帝去了养心殿。
他想去南诏平定叛军。
永平帝当然是不肯的,他惊讶又沉痛地道“承昭不可!你难道忘了你父亲当年……”
楚承昭说他没有忘。他道“正是有了父亲的前车之鉴,孙儿此行才一定非去南诏不可。”
永平帝不解,他便接着道“当年父亲是皇室最出色的皇子,不论是性格还是才干,孙儿都不敢和父亲比肩。可就是十来岁就被立为太子的父亲,朝中都有臣子不服气。如今孙儿的境况就更不用说了,二皇伯他们看着是老实了,但他们连我父亲都能不服气,又怎么可能真的对我心悦臣服?如今有皇祖父在,您可以震慑着他们。那以后呢?孙儿总不能一辈子活在皇祖父羽翼之下……”
永平帝知道他说的在理。这天下最难测、最难收服的就是人心。如今楚承昭能便宜行事,靠的是他这当祖父的余威。但若是等他去了,朝中和天下人难保不会调转过来,变一副脸孔。而且现在大皇子确实是歇了夺嫡的心思,站到了楚承昭那边。但二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倒也不是吃素的,能被楚承昭压下去一时,却不一定会被他压一世。他们三人羽翼丰满,心狠手辣,若是真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使早怎样的手段。
最实际、最有利的办法,还是楚承昭做出功绩,让众人打心眼里服气他这个储君。到时候就算二皇子他们再有动作,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但知道是一回事,同意又是另一回事,永平帝仍不肯松口,“你父亲当年也是为了收服人心才去了两淮,结果一去就是天人永隔。两淮尚且如此凶险,何况是民风彪悍的南诏?承昭,你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皇祖父现在还有一把劲儿,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能保你登上龙位!”
楚承昭自哂一笑,“孙儿这储君的位置,就已经是您不惜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