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做了两年多的夫妻,却显少有这种形影不离的时候。
宋瑶黏他黏地不行了,每天睁开眼发现床边空了就开始找他。偶尔永平帝会把楚承昭喊到前面去说几句,她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等着他。等他一回来,她也就立刻放下了针线,起身相迎。
两人跟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往常宋瑶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孩子们的,现在真的是满心满眼只有楚承昭一个。好在两个孩子也懂事,并没有觉得他们的娘亲冷落他们就是对他们不好了。他们都很有眼力见儿地不去打扰爹娘,每天都乖乖的,半点儿都不闹腾。
晚上的时光就更别说了,楚承昭第一次在床笫之间感受到了宋瑶的热情。
老话说温柔乡,英雄冢。他到了此时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若是宋瑶一开始就是如此,或许他的大志早就被磨灭了,日日守着她过活就成了。
可五天的时间到底也短,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完了。
宋瑶每每想到他和赵颐宁去闯南诏那龙潭虎穴,就会难过地流泪。可他们出行已成定局,她也只能再心底给自己默默打气,告诉自己不要哭。
可真的到了分别那夜,云雨初歇,宋瑶还是背过身去,咬着被子无声地哭了起来。
楚承昭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瘦削的后背在跳跃的烛火下微微颤抖,最后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伸手轻轻拍起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最后宋瑶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再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身边也早就空了。
她连忙起身穿鞋下地,又呼唤轻音和飞歌进来,着急忙慌地埋怨道“怎么不早些喊我?殿下可是在用早膳了?这大军开拔的时辰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轻音和飞歌进了屋却不回她的话,两人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瑶不禁连忙催促“都愣着做什么?轻音帮我梳头,飞歌给我端热水净面。”
飞歌见躲不过去了,这才为难地开口道“主子别忙了,殿下他们已经走了。”
宋瑶挽着头发的手一顿,一撮黑发从她手下溜走,散了开来。
飞歌又接着道“天不亮的时候殿下就起身了,让我们在屋里点了安神香,说让您多睡会儿。现下已经快正午了,算着时辰殿下他们应该已经出城了。”
轻音见她完全愣住了,便忙帮着劝慰道“殿下也是不忍心见主子伤心落泪。”
前一夜是轻音守夜,宋瑶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一直到半夜才停下。别说是楚承昭,就是她听了都怪不忍心的。所以楚承昭特地没让宋瑶送别,免得她又哭起来,伤了眼睛。
宋瑶陡然觉得心里一空,也说不上疼,就是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嗖嗖地往里吹风似的。
不过她也没发呆多久,外头安安的哭声传进了内殿。
宋瑶立刻就清醒过来,她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哀怨萎靡。楚承昭走了就走了,原书剧情里他在南诏虽然是九死一生,但单凭他一个人,他也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的。更别说现在还有她的那些个信息,还多了个得了医仙传承的赵颐宁在旁边帮他。
她立刻让轻音帮着挽了头发,让飞歌去把安安带进来。
安安一进来就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委屈地跟她告状,“娘亲,给安安做主,弟弟欺负我!”
宋瑶忍不住笑了气啦。这丫头是个鬼灵精,她不欺负怀远就不错了,怀远还能欺负地了她?
安安看她不相信,又接着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