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今天进攻那个组织留下的后遗症。”
霍克斯倒好了一杯温水, 看着摆在单人病房床头柜上的一大堆药,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依然艰难地在昏迷状态中喘息着的留理佳。她的胳膊上正扎着针输液,41度高烧一直烧下去不行,所以至少得先降点温。
“安徒生先生?你现在可以现身的。”
除了留理佳以外的人都听不到灵体化的英灵的声音, 所以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叫着安徒生。
“叫我也没用, 我又不是医生,治不了她, 只能等她自己好起来。”
安徒生还真的现身了, 只不过语气还是一如往常, 有些冷淡。而且他也不想多说的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又迅速地灵体化消失了。
“……啊呀,心情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霍克斯叹气, 摸了摸留理佳的额头,依然烫得惊人。
“早上还跟我说没事呢, 结果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说你啊……”
他听留理佳描述过她发烧的样子, 她说自己一旦感冒发烧就需要一场很长的拉锯战, 当时霍克斯还说她壮如牛怎么会这么挣扎,现在亲眼看到还真的不得不信。
霍克斯就静静地守在病房里看护着留理佳,等到输液瓶中的液体下了一半, 留理佳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而后慢慢地睁了开来,眼神迷迷蒙蒙的,显然意识还相当模糊。
“……霍克斯?”
她看不太清楚,但是霍克斯那头深金色的头发和鲜艳的红色翅膀即使在模糊的视线中,也显得格外亮眼。
“对哦,是你可靠的霍克斯哥哥。”
霍克斯探过点身子,凑近留理佳,好将她微弱的声音听得更清楚。
“现在有感觉好一些了吗?你现在是在医院,发高烧所以我把你带过来输液。”
“我……不想待在医院……”
留理佳的脸微微皱起,显出了抗拒的神色。
“我不要待在医院里……”
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听起来有些任性的诉求。
霍克斯垂下眼,伸手替留理佳拨开因为出汗而有点湿漉漉的额发。
“等输完液我就带你回去,所以乖一点,再忍一忍,好吗?”
“……嗯。”
她就像年幼的孩童一样,乖乖地答应了下来。
“来,先喝点水吧,这些药要等你吃了晚饭之后才能吃……晚饭的话我一会儿帮你去买点鸡肉粥,还会给你买点草莓的。”
霍克斯的语气很温和,真的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他的眉眼褪去了以往展现在大众面前的随性,沉静柔软得不可思议。
“草莓,好……”
留理佳被霍克斯扶起来,怕她手上没力气拿不稳杯子,霍克斯还亲手拿着杯子将水喂给了她。将杯子里并不很多的水喝干,留理佳又被霍克斯扶着躺下,很快就因为病痛带来的疲惫又昏睡了过去。
她不喜欢医院,但平常她并不会将这一点表现出来,约摸是因为生病令她的思绪变得过于率直,才会那么直白地将抗拒说出口。
毕竟她对于医院最初也是最深的记忆,就是在停尸间看到她父母的遗体。
在霍克斯将留理佳带回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