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道长……”圃童荏腿一软,靠在桌上,“你……你……”
这裂口,可不能是她产生的幻觉吧?!
张青鸦颔首:“圃姑娘,几日不见,别来无恙。”他拎着彼画抖了抖,仿佛他手上捉着的不是一个成年男性,而是一张纸,“之前你不相信,现在你应当信了吧?”
也不给彼画反抗的机会,张青鸦兜手便罩在彼画的头上,挥散了彼画一直维持的假皮相,露出他的真象来。
昳丽的面容带着气愤的表情,嫣红的面庞被怒色更添了几分艳丽,满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黑红色的广袖长衣系着锦缎似的腰带,将彼画细而有劲的蜂腰线条勾勒的更加充满诱惑的魅力。
彼画怒极而视:“你又是哪儿来的老妖怪?”
张青鸦不慌不忙抖了抖拂尘:“我是个道士,不是个妖怪,要看我的道士证吗?”
一个蓝色的小本本从张青鸦的衣袋里飘然而出,在彼画和圃童荏面前晃荡两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几个字:道士证,下面还批注着中国道教协会的字样。
张青鸦在彼画异样的眼神中泰然自若:“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圃童荏:“……”
张青鸦对彼画道:“你也别气,我也不是什么妖鬼神魔都抓的,主要还是看你的行事作风符不符合规定,”他对圃童荏道,“圃姑娘,彼画他真身你可知道?”
圃童荏头摇得像拨浪鼓。
张青鸦不顾彼画的阻拦,继续道:“他真身,其实是个千年画皮,千年前曾杀死一城的百姓兵将,后来被我观的祖师压在昆仑封妖池下,这些,他可和你说过?”
圃童荏嘴巴发苦:“没有……”
张青鸦哦了一句,继续道:“你其实就是镇压他的祖师张童转世,这他可告诉过你?”
圃童荏都傻了,这五分钟她接受的信息量,比高考还多,高考还不带崩溃三观,复习前世恩怨的呢!
“我,我是祖师的转世?”圃童荏傻眼地重复。
张青鸦宽慰:“不过这一世你只是个普通人,放心,不会有人因为这个来骚扰你的。前世的事情就留在前世,我们不搞‘连坐’的。”
圃童荏就光知道哦了:“哦……”
张青鸦:“这画皮来找你,我想你听过我说的话也能猜出几分,无非就是千年前被你前世镇压,如今想找你报仇,我现在把他收了去,你有意见没有?”
圃童荏脑子不受控制地就想到白蛇传了,这会要是许仙在这儿,那肯定是不会说没意见的,可关键她遇到的不是白娘子来报恩,而是画皮精来报仇啊:“没没没!”
她也不敢看彼画那含忿带怨的脸了,那再好看的脸,她也得先有命才能看啊!只要一想到先前和她搞对象的其实是张人皮,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再想起先前那一直找不到踪迹,却如影随形的目光,她就更加不寒而栗了。
张青鸦点头:“那我便把他带走了,要是再有事,你可到观内来找我,报你的名字给门童,他们会带你进来的。”
话一说完,张青鸦就提溜着毫无反手之力的彼画跨进那处裂隙里去了,不到两秒便消音无踪,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圃童荏软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脑子里想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彼画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她,而是:糟了,明天要怎么和小黄解释,前几天她刚认的姐夫,转眼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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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
张青鸦踏着云直飞进一座巍峨的山脉,在山腰处化雪池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