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画哈地笑了一声:“也就你们人族能把这都弄混。”
花妖小声道:“圃姑娘……西王母和王母娘娘,我们说的是两个人……你们人间的传说太混了。”花妖看彼画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只好任劳任怨地给圃童荏讲解,“这里是大荒,是西王母的领地,你们人族不是也有她的传说么,说大荒之中有一个不死之国,里面的人以甘木为食,能长生不老,西王母这甘木的掌握者。王母娘娘……那不是在天庭之上嘛。”
圃童荏傻傻的张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人都在这儿了,到底是信你们人类乱编的传说的,还是信你眼前看到的,心里还没个数吗?”彼画不耐烦地把圃童荏放下来:“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他顺嘴批判了一句:“沉死了。”
瞬间被戳中痛脚的圃童荏立马不干了,怒气冲冲:“你一个千年画皮,背个我还觉得沉,白活这么多年了吧!”
彼画完全没料到圃童荏居然还敢还嘴:“你再说一遍?那你还让画皮背呢,你是不是活腻了?”
圃童荏下意识地一张嘴,正想骂回去,彼画的话在她脑子里一过,瞬间像盆凉水,一下把她的熊心豹子胆浇没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还真的是让一只画皮背了自己一路,甚至还从自己家给带到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听之前他们说的口气,这昆仑和现世还跟异世界似的,非得有高深法力或有大能才能跨越界限。
换句话讲,除非圃童荏真的修炼出了名堂,否则没有彼画,她连自己家都回不去。
圃童荏啪叽一下,腿一软又坐到黄土地上去了,哭丧着脸:“我要回去……我家门还没关,我老板电话也没接到,谁知道那个张道士是不是真给我辞职了,万一没有,我还想回去上班呢,我的全勤啊!”
彼画被圃童荏这一下胆大一下怂鸡的样子给弄得很是难以接受,以往他认识的道士,可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他伸手想把圃童荏拉起来:“你怕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这里可是大荒,你指望在大荒接电话?”
“何人喧哗?”扎根于黄土山坡之上的根根裸皮圆木后,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花妖原本就被此处浓郁的威压吓得哆嗦个不停,此时听到这一声断喝,顿时浑身一颤,头上的大红花都吓掉了好大一撮花瓣,纷纷扬扬落到地上。
彼画也来不及叫圃童荏赶紧整理心态站起来了,只能一抄手又把圃童荏背回背上,对来声处道:“有前缘者,欲见首领一面。”
原本一排排围的像巨型篱笆一样的圆木,自彼画面前轰隆隆移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整整齐齐走出一排人面鸟身的羽人守卫,各个都比彼画还要高上半米。
圃童荏心惊胆战地从彼画脑袋后面探出半个头:羽人首领的模样看起来倒不是很吓人,甚至还很是漂亮。
也许是保留了与大部分羽族差不多的习性,男性羽人的羽蹙不仅绚丽夺目,还带着一种独特的力量之美,每一根都整洁而刚硬,自头至尾端呈现出从褐至铜蓝或赤橙的颜色,尾羽像孔雀一样极长,只是比孔雀的尾羽要柔软得多,垂垂地落在身后地面上。
不知是彼画的后背太有安全感,还是羽人确实好看,圃童荏原本惊恐的心情竟不知不觉挥散了许多。
羽人守卫的领头,居高临下眯着眼睛看了彼画好久,突然一拍翅膀:“你不就是之前帮首领和那东荒山的老不死和离的小子吗?”
扒在彼画背后的圃童荏,顿时竖起耳朵。和离?什么和离,西王母和谁和离?
羽人领头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