圃童荏现在眼睛正被五十万月薪的金光蒙着呢,哪里管的上什么发火不发火,推开花妖就心潮澎湃地往彼画房里跑。刚要推门,就听彼画在卧室里大发雷霆:“区区一个妲己,竟敢嘲讽我手残?哈,我要举报你!”
圃童荏缩回手:“……这就是他发火的原因?”
花妖小声道:“您别说了,前辈打游戏打输了,还被队友骂……污蔑了,发了一早上火呢。”
太现实了,游戏的怒火足以让千年小画皮遗忘妲己的威力,在自己的卧室里对着手机大放厥词:“看我不打死你,游戏可以输,妲己必须死!我要把你摁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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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见到张青鸦的时候,彼画肯定是不敢还继续把“妲己必须死”这样的口号挂在嘴上了,一是他也不敢,二是圃童荏的保证。
圃童荏和他发誓,只要彼画能帮她拿下这一单工作,她保证日日专心修炼,早日筑基,为彼画的复仇大计提供先决条件。
彼画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酸酸的:“不就几个臭钱,也值得你如此拼命。”
圃童荏故意道:“那我不修炼了。”
彼画脸色大变:“不行!”圃童荏认真修炼都没什么寸进了,要是再马虎一点,他报仇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彼画果然被威胁,勉强答应,“我随你去就是。”
两人到道观的时候,张青鸦正在自己院里,捧着一个小金鱼缸,低声的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自袖中掏出几枚金色的果实,大概拇指来大,扔进水里,那鱼缸里唯一的一条金鱼张嘴一吸,竟是把那三枚比它嘴要大数倍的果实都吸进体内了。吃完果子,胖头金鱼就摇头摆尾地在鱼缸里打转消食,模样体积变都没变,好像根本就没吃过那三颗果子似的。
彼画把自己背后的书包一卸,从里面一本接一本地掏书,招呼张道士:“来看看这些。”他在院子石桌上堆起了一小摞书,兀自得意道,“我就是靠这些迷倒童……圃童荏的。”
圃童荏伸手止住彼画:“等会?冒昧地问一下,你说这话,是谁给你的自信?”
彼画放大声音:“你不知道我是画皮之前,分明已经答应我在一起,难道这不算?”
圃童荏闹了个大红脸,恼羞道:“那……那是两码子事!”
“怎么两码子事了,”彼画绕开还想和他争辩的圃童荏,拦住想进屋的张道士,强行安利:“你看看这些,里面有不少应对女子的计策和案例,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些文笔不错的作者和靠谱的网站……”
彼画掏出手机,竟是开始安利起自己喜欢的太太了。
圃童荏目瞪口呆,难怪彼画适应现代生活这么快,这背后的功臣是什么不言而喻。
张青鸦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走到自己屋子前,推开门:“我都试过了。”
古香古色的房屋内,深红色的千年沉木书架上,花花绿绿地摆满了书,圃童荏目瞪口呆地扫了一眼,张道士居然还给他们归了类,拿标签贴上了,譬如霸道总裁系,邪魅型男系,温柔公子系……
圃童荏难以言喻地看向在各式各样的少女小说中长身直立的张道士,这画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简直令人窒息。
张道士将金鱼缸轻轻放在木桌上,走到书架边,纤长有力的手指挨个扫过那些封面粉嫩粉嫩的少女小说,叹气:“我都试过了,分明应当有效的,可……”
张道士原本清冷的表情不由变得抑郁起来,从“君临天下系”那一行书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