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鸦皱眉振袖抖开圃童荏的爪子,却被圃童荏最后一句震住了,一时愣神,竟被圃童荏生拉硬拽地拖出道观后门。后门恰好有个正拿着扫把边扫地边哼着歌的年轻道士,抬头一看,居然有两个人绑架似的拽着观主,立马把扫帚一横,一声断喝:“放开我们观主!你们——”
“小李,正好你在这儿,去把车开了,我要立刻去市二中!”张青鸦没等年轻道士放完狠话,就急匆匆地说,末了还强调了一句,“马上!”
小李道长迷茫地看了看驾着张青鸦的圃童荏,又看了看彼画,赶忙把扫帚扔了,跑去隔壁街道上把车开过来。张青鸦焦灼地等着车,时不时回头看一下道观,突然转头要回去:“我去拿个东西。”
彼画和圃童荏一块儿拦住张青鸦:“拿什么啊,车都快来了!”
张青鸦绕开两人还要往里走:“我要去拿几本参考书,路上准备一下,一会儿的演讲稿……”
圃童荏:“???”
我去,就去见前妻一面还要准备个演讲稿的?
圃童荏没好气地拉住心虚气短的老板:“算了吧,你也说了那些参考书根本没用。”
张青鸦心里着急,嘴上却抹不开面子解释。
原先还是帝王时,他和妲己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是妲己容着他,毕竟妲己是妃子,他是君王,万没有君王怕妃子的说法,他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今纣王和妲己已然成为了历史中两道剪影,他也没法再以君主和妃子相处的方式和妲己说话,一时之间,张青鸦竟是不知该如何与妲己说话才好。
原本纣王和妲己的一世情缘,就应在纣王“死”的那一刻就此终结,九尾狐重得自由身,二人夫妻缘尽,不应再有纠缠。每每再和妲己见面,他总是不得要领,说出来的话也总是让妲己生气,竟是越说越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今真是全靠着“演讲稿”撑着。
就跟玻璃下的蚂蚱似的,被玻璃压得越跳越低,最后连该如何跳跃也都不会。
圃童荏:……说到底,就还是情商低呗。
众人上了小李的车,圃童荏抓紧时间给马上就要上战场的张老板做思想工作:“你用书上的那些套路,都不及你自己真情实意说的话一半好,忘掉曾经的所有……”圃童荏斟酌了一下,一时没法找到一个更委婉的词,忍不住瘪了一下嘴,“……失败的尝试,关注于当下,你不是纣王,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想和妻子复合,想挽回妻子的男人,你想对妻子说什么。”
张青鸦愣了片刻,看着车顶想了一下自己想说什么,没过一会就低头想去掏手机:“我还是查下有没有什么情诗……”
圃童荏拦住张青鸦的手:“嗨呀!别看了!”圃童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算出来的卦象都说了要你听我们的!”
张青鸦难得结巴了一下:“我、我嘴笨。”
圃童荏耸耸肩:“那就笨呗,彼画都能撩到我,你怕啥。”
一旁情商和张青鸦半斤八两,成事全靠一张脸和花妖军师的彼画,本来还在沉默地当自己的背景板,猝不及防惨遭波及,遭遇了来自另一位当事人的相当沉重的人身攻击:“?喂喂喂?”
二中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青玄观建立的位置就在市区内,车程也就不过十分钟的样子。张青鸦外表冷淡,实则忐忑地下了车之后,小李在校外的停车场寻了个停车位等着,和圃童荏、彼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