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呵呵道:“所以,我这不是劝圃姑娘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嘛……”鬼界的升职之路也是非常艰难的。
啸天看看圃童荏的表情,今晚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只能无奈甩甩尾巴,迈着四条大长腿哒哒哒钻进了圃童荏给捯饬好的菊花面儿狗窝里。羽绒被软乎乎的,忽略掉这令狗蛋疼的图案,扒上去感觉倒还不差。
圃童荏:“这是我小时候曾经盖过的被子,现在身高过了没法盖,一直没舍得扔……”
彼画耳朵一竖,登时扔掉手机,冲过来一把将菊花被从啸天肚皮底下抽了出来。啸天本都已经放松地扒上去了,猝不及防被这一扯,原地肚皮朝天打了个滚,顿时有点恼羞成怒:“干什么呢你这画皮!”
彼画声音比啸天还大:“嚷嚷什么嚷嚷,人家小姑娘睡过的被子你也好意思睡,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了?”
这狗凭什么睡道士的被子?我还没睡过呢!
啸天目瞪狗呆:“……”
彼画手快地把被子卷吧卷吧,夹在胳膊弯里,重新拿回手机:“我给你拿个新被子来。”说着就状似自然地夹着被子出了门,过了一会换了一床花妖的被子来了,“喏,你用这个。彼岸花香,助眠。”
“……”啸天黑线,彼岸花香,怕不是助永眠?
圃童荏戳戳彼画:“这位画皮先生,感谢您对我‘名誉’的维护,但是您刚刚是不是把我的被子夹带走了?”
圃童荏木着脸伸手:“麻烦这位变态先生把我的被子还回来。”
彼画正色:“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刚刚那狗已经趴过了道士的被子,我必须也要趴一次才行!
彼画有着奇怪的胜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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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啸天所言,连续三个晚上圃童荏都没有再遇到夜半鬼敲门的灵异事件。不过圃童荏坚持认为那是因为大势鬼嗅到了啸天的气味,才没敢来骚扰。所以直到大势鬼真正被铲除之前,啸天还是在她家住着最保险,毕竟她和彼画,大势鬼的唯二两个目标,目前都在她家呆着。
辞掉了朝五晚九的正经工作,张老板这段时间也正和妲己如胶似漆,根本不需要圃童荏的辅助,圃童荏这几天只能天天缩在家里,一闲下来就拉着啸天打听什么时候才能铲除大势鬼那个祸害。
啸天扒在临时狗窝里,两条前腿死死摁住自己耳朵:“别问了别问了,都说时机没到,别急行不行?”
圃童荏在客厅里直打转:“至少告诉我一个时间,让我有个盼头啊!”她头一抬,露出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悲切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天天被彼画拉着打游戏——有多痛苦吗!”
这小小一个游戏可不得了,竟然能让千年道行的画皮精神魂颠倒,沉迷游戏玩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啸天闻言立马不高兴地仰起头:“你知足吧,我想要个手机打游戏,真君都不让我拿!”
圃童荏盘膝在啸天的狗窝边坐下:“为什么?”
啸天心虚地小声道:“我之前心情激动的时候不小心咬坏了好几部……”
彼画打游戏输了骂骂人,啸天打游戏输了咬手机,这两个家伙的游戏品,真是差的不相上下。
啸天懒洋洋地在充满着彼岸花香的被褥上抻了个懒腰:“我现在都已经如你所愿留在这儿了,这又是大白天,行行好,就让我睡个回笼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