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辛装作漫不经心地炫耀道:“唉,其实我一直觉得原本和小金一块儿工作就不错了,工资也不低,但是我公公心疼我,还是把我上调了……天天也不让我干个活的,白拿那么多工资,你说我心里也过不去呀!”她一边说,一边刻意地伸手撩了撩头发,把带着闪亮钻戒的那一面展示给圃童荏看,“不过也对,一个月一万来块钱的工资也经不起我打点家里,是得升个职。”
言下之意,现在她已经是公司高层的私人助理,拿的工资已经比以前的上万收入还多,还不用干活。
桃辛难掩得意地假意道:“不过我肯定比不上你,你能跳槽去的公司,肯定待遇好的不得了,来分享一下嘛,如果当真待遇不错,也提携提携一下我呀?”
这就纯粹是嘲讽了,桃辛这是记仇呢!当年升职竞争的时候,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圃童荏,要不是搭上了自己对象的顺风车,她根本没法赢。这让桃辛心里很是不满,在她心中,那一次升职机会,合该就得是她的!
圃童荏回忆了一下自己月入五十万养老金的工资卡,按照她和张青鸦的约定,只要张青鸦不死,她的养老金就不会断,仔细想一想,这简直是可以延续到天荒地老的铁饭碗……
圃童荏瞬间就有了纵容年轻孩子天真顽劣的老年心理,眼神慈祥地看了眼年轻气盛的桃辛,心平气和道:“这就不必了吧,你不是说要给庆祝会做准备吗,我就不打扰了。”
桃辛咯咯掩嘴笑了几声,心里确定圃童荏肯定是跳去了不上台面的公司,更加不想放圃童荏走了,定要听她亲口承认不如自己来:“你说的也是,不过难得能遇到你呢,我们还是多聊聊嘛。”她的声音拖出绵软的伪台湾腔来,脸上的粉都因为得意的笑而扑簌簌直掉。
圃童荏观察力向来敏锐,不由地有些困惑:桃辛这个人,虽然说是讨人厌的很,但她不得不承认,桃辛是很会打扮的,公司每年的周年庆祝上的化妆工作,都是桃辛来完成。像今天这样浓艳的妆,砌墙似的僵硬粉底,看起来可一点不像桃辛的风格,倒像是想遮掩什么东西?
圃童荏心中存了疑惑,不免便开始在桃辛眉宇间仔细打量,试图看出点眉头来。
桃辛这脑子缺根弦,只有脸能看的家伙,根本没注意到圃童荏的异样,只还一门心思想让圃童荏快快服输,好满足她的优越感,言语之下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了:“你说呀,现在工资多少?有男朋友了吗?当年你这恋爱经历,可是公司里人人皆知的老大难呢。”
桃辛越问越激动,只觉得下一秒圃童荏这个loser就会痛哭流涕拜倒在她脚下,她心中的对手即将被打败。正盯着圃童荏期待的时候,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突然传入桃辛的耳朵:“喂。”
这声音又苏又有力,桃辛耳膜像被烫了一下一样,半边身子都差点软了,赶紧回头看背后的人。
来人生着昳丽的面容,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微粉的唇瓣,每一处五官都生的毫无瑕疵,宛如画中的人。他有着极为矛盾的气质,分明是极为英挺的面容,却不知为何让桃辛看出牡丹姝色,分明带着一股魅惑之气,却又被桀骜嚣张的睥睨和强大的气场撑的丝毫不显女气。
彼画可能是第一个能用画皮的皮子,撑起龙傲天气场的男人……男鬼。
桃辛心头一阵悸动,软软回了句:“你……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彼画手上抓着一张银行卡,正气势汹汹往圃童荏那儿走呢,闻言一懵:“啊?你谁啊,麻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