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鱼观主也是觉得,那画皮再怎么厉害,千年前还不是被张童给抓住了?再者说了,一只吸食阳气精气才能保持存活的画皮鬼,被封印了一年多年这么长时间,与世隔绝,什么力量也汲取不到,现在还不是小菜一碟?
也就张青鸦那黄毛小子会把区区一只画皮鬼抬得那么高,等他一举擒住这画皮,非要在道门好好羞辱一番那不知好歹的小道士!这正是宣传他们茅山一脉的大好机会!羊鱼观主激情澎湃地想。
羊鱼观主哪里会知道,张童封印彼画的封妖池上,竟然会刻下替彼画驱祟洗怨的咒法,本人更是以往后世世的功德,为彼画补偿孽业,积攒功德。
彼画在封妖池中被关千年,也没得什么娱乐项目,就连五感都被封住了,每天都被张童这老好人的强大咒法压着天天修炼,大把大把的功德直往他脑袋上砸,别说什么虚弱了,简直和吃了仙丹,苦修了千年没什么两样……
羊鱼观主败在彼画手里也不算亏了,毕竟他也算是败在千年前最为出色的二位道门前辈联手之下,举目望去,当今人族估计也没有能打败彼画的人,当然了,张青鸦这个被孟婆放水,视轮回为习惯的老妖怪不能算数。
彼画崩开了桃辛的双手,一手摁住桃辛的脑袋,一手拍出桃辛体内那只桃花虫,没等小蛊虫扑闪一下翅膀呢,就将它扔进葫芦里了,一声响都没让它有机会发。桃辛甫一被抽出蛊虫,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彼画一松手她就软倒在地。
被自己的咒法反噬的羊鱼观主捂着胸口,口中更是吐血不止,把他身边的人吓傻了,连连问:“大师,大师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彼画收回百鬼幡,抓着葫芦,踹开羊鱼观主封在门口的符箓阵,冷笑连连:“原来就是你在背后捣鬼。”
圃童荏紧紧跟在彼画后面,两手捉着彼画背后的衣服,探头看去,桃辛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坐道士打扮,一头花白的头发束成道髻,此时正萎靡在椅上吐血不止,另一个人大概六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高级西装,打扮的很是精英。
圃童荏惊愕:“金副总?”
这,不是桃辛那个对象金匮的父亲吗?
先前桃辛还特地对她炫耀过,自己被未来的公公提拔到他的办公室里做助理了,原来不是真的被金副总认可了,而是为了给她下蛊啊!
彼画打量了眼黑眼圈极重的金副总:“你认识?”
圃童荏小声说了他的身份,彼画嗤笑了一声:“母蛊在他身上呢,这玩意儿的母蛊可是宿主不死不会出来的,你问问金副总,是想怎么死呢?”
能用蛊虫对付儿媳妇,还和妄图抓他的垃圾道士合谋,金副总在彼画心里已经被塞进棺材盖上盖子了。
金副总傻眼了:“什么死不死的……大师没说这……”他的目光惊恐起来,慌忙站起来远离了还在吐血的羊鱼观主,防备地看着白须道士。
别说金副总傻眼了,就连羊鱼观主自己都傻眼,一边咳血一边瞪大眼睛道:“你休要——咳咳,休要胡说!这蛊是我问我朋友借来的,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般凶恶!”
圃童荏和彼画看着两个懵逼的当事人沉默了片刻,心里都冒出一个疑问:该不会这两个傻子,是被别人驴了当枪使了?
羊鱼观主直拍扶手:“那朋友与我有过命的交情,你莫要再挑拨!”
彼画摸了摸鼻子,上前在羊鱼观主脑后摸了一番。金副总根本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