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手挥了挥,向彼画和圃童荏告别,便踏入昆仑境消失不见了。
彼画啧了啧嘴:“就属这些老家伙们算计的最深。”
圃童荏挠挠头:“算计什么?东王公不就是想保护甘木吗?”
彼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再单纯一点。”
可以说,打从东王公开口提起要花药的时候,花药和那片甘木的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虽然看在旁人眼中,西王母和东王公是剑拔弩张,事实上二人却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毕竟也曾是朝夕相处的夫妇。
西王母将甘木送给花药,是给花药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待东王公再来询问时,一来花药心中有了期待,二来东王公也有了立场。大荒的甘木可不是随意能流落出去的,若是花药不愿随东王公离开,那甘木自然也与他无缘。可花药,能够拒绝甘木的诱惑吗?
看他孽业聚顶的模样,要是当真能够拒绝,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圃童荏看不懂彼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是捂着心口对自己再次满地狼藉,并且捅了个洞的家心痛不已。
彼画拍了拍她肩膀:“都是些凡俗之物,自然禁不起折腾。”他伸手将胆大包天当着张青鸦面带回来的甘木拿出来,“我先帮你把这甘木服下,一会儿我去昆仑取些结实的木材,给你重做家具去。”
这话说完,彼画的声音低了一点:“……但是你要帮我再买一套手机ipad电脑快充插头雪碧可乐……”
这些肥宅快乐源泉,可就不是用昆仑的天杰地宝能做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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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不死药,和没吃不死药,有什么区别?反正圃童荏感觉不出来,觉得和一般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彼画抗议:“怎么会……至少你每个月的烦恼是不会有了!”
圃童荏每个月来大姨妈的时候,都会好一番折腾,疼得极为夸张,就连彼画都开始对“月经”这个词代表的含义心生畏惧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无比严肃:“三局两胜,石头剪刀布——布!”
花药离开前的伤感话果真成了现实,明显家中有一个一揽所有事务的花妖,是能宠坏一个勤劳的单身姑娘的,即便是没遇见彼画之前一直单身独居的圃童荏,也不乐意去做洗碗扫地之类的活了,尤其是造成扫地工作以及洗碗工作的大部分原因,都是赖在她家不走的彼画的时候。
花妖离开的第六天,两个人终于受不了周围脏乱差的环境了,这才有了沙发上的决战。
圃童荏:“布——下一局……剪刀!下一局……石头!”
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都是平手啊?”
似乎天意不想让这两个人通过这种简便的方法分出胜负。沉思许久后,两个人最终还是沉痛的放下了各自的坚持,捋起袖子,决定好好干活。灰尘是不会困扰他们的,毕竟简单的扫洗工作,彼画都能通过法术完成,然而乱七八糟,毫无条理地房间,才是真正困扰他们的难关。
彼画倒是能操纵这些物品飞到他希望它们安置的位置,可问题是——他不会整理呀。小手一挥,东西都整整齐齐,那是拿着魔法棒的仙子或者拿着魔杖的巫师才拥有的能力。
作为一个习惯在狭小的空间,一动不动的生存的画皮,彼画是个什么东西都想要堆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的家伙,时间一长,整个客厅、厨房、卫生间等等一切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整理的时候,又觉得什么东西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