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车子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罗春华对着他努力表现善意的脸回以微笑“好啊。”
往事已矣,来者可追,这样潜在的危险必须有所防范,既然不想陷入别人设的迷障,自然是要将迷惑人的本事练到极致,在没有遇到危险之前,不断努力变得强悍。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被师父撕了,认命而已,反正原本命也不好,师父已经在生命之外给自己一次很美丽的经历了。
“师父很开心吗”许期问。
“是啊,突然寻到生活目标觉得很开心。”罗春华笑答,愉悦的情绪十分真实,“叫我元君就可以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夏元君。”
罗春华看着许期笑得极其开心,许期被这平易近人的笑容晃得心慌,他心里也被常镇误打误撞的几句话说得心动,心里突然就想到也许常镇就如老话讲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呢,他们这些人,不怕丢钱,就怕丢人,何况封建迷信的事
如果真是被骗了,那真的是,一辈子都得背着这污点翻不了身了。
涂司廷是真的没有找到她吗许期眉心一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常镇找到她了,难道不是故意的
走在前面的罗春华脚步顿了一下,继而大步推门而出。
正午炽烈的阳光铺头盖脸倾洒下来,这样温暖的感觉瞬间驱散了她一身的阴霾。
常镇坐在驾驶位对着她打手势让她上车,罗春华空手摸出一副墨镜戴上,理都没理他们两人,顺着街角一路走下去了。
跟衡官一起久了,似乎喜怒无常的毛病也传染了许多呢。
心诚则灵什么的,其实不仅仅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而是那些一腔诚意于我的徒众,本座自然会偏爱他们一些。
不信我,自然就算了。
常镇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走远,许期落后两步出门来闷头上车。
“她怎么走了”常镇收回视线问许期。
“谁走了”许期一脸纳闷。
“额”常镇被回问的一愣,理所当然想回答,却好像一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内容,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你一天天的,忘记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许期在后排座闭目养神。
“说的也是,”这么一会儿刚刚怪异的感觉也消散了,常镇呵呵地笑,扭身向后探身问他“接下来去哪玩”
“那也不去,累了,回去休息。”许期没有睁眼,脑子里只有疲倦。
“哦,”常镇抽回身,看到空空的副驾驶,奇怪道“你今天怎么坐后座,真拿我当司机使了啊”
“嗯”许期安静了一会,疑惑地张开眼,“我觉得我好像也忘了什么事了。”
“忘了什么了,忘记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坐到后排去了”常镇轻声嗤笑,“你犯糊涂的时候可真难得啊”
“咱们今天出来干什么来了”许期静静看着刚刚走出的店门,“为什么来这你还记得吗”
常镇静默。
“这里是上次跟春华元君本人见面后特意找的茶餐厅,”许期感觉盘踞脑海的迷雾破开一隙,联系前因后果,声音极轻地娓娓道来“这里是特意为了方便跟她见面而找的地点,是离上次吃饭的饭店最近最好的、适合少数人见面闲聊的场所。现在我们就刚刚从里面出来,却忘了所为何来”
“唉学艺不精果然容易出丑啊”
一道轻细的女声突然在后车厢空白处响起,随即一个人影也逐渐浮现出来。
她本来都一溜烟儿窜到街拐角了,结果发现临走的小手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