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贵妃的预料里,这个秋雁显然是被容思勰和阮歆收买了,仔细搜搜,总能搜到些财物。可是没想到,这居然是襄平公主的残余势力那她为什么要帮着容思勰说话
皇后也想不通,以襄平和容思勰的关系,襄平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替容思勰卖命,既然如此,恐怕真如容思勰所言,她今日就是顺手多管闲事。皇后也跟着串通了秋雁的动机,恐怕今日,秋雁行刺是为了给襄平报仇,至于秋雁口中的下毒一事,尚且存疑。
容思双察觉到翻身的时机,连忙道“我没做过的事情,还能被人空口白牙的诬陷不成殿下不妨派两路人,一路好生去搜这个侍女的屋子,另一路仔细拷问侍女,我就不信,某些人还真能无中生有,硬生生给旁人构陷罪名。”
“那就去拷问,反正此事与我和阮表姐无甚关系。”容思勰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道,然而内心里,她却轻轻笑了,第二步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致命一击了。
容思勰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薛贵妃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容思勰买通了下人,为何对审讯一事丝毫不放在心上莫非此事真的是巧合
这件事情涉及到皇后唯一的儿子,由不得皇后不慎重。皇后派人将秋雁押下,然后唤自己的心腹前去审问。
“等等”,容思勰又说话了,“皇后殿下,我无意冒犯,可是你的侍女,懂得该怎样提审吗审问犯人,可有不少名道。”
皇后为难地皱起眉“审问下人,不就是照着问吗”不回答就往死里打,这就是皇后对提审的全部了解。
容思勰摇摇头,道“不瞒众位说,我父亲和兄长都在启吾卫,我的夫君也在大理寺供职,所以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冤案错案。这样吧,我身边这个侍女是从启吾卫退下来的,对询问人有一手,要不我将她借给殿下”
“不行”,薛贵妃矢口否决,“派你的人去审讯,若是被你屈打成招怎么办”
“这件事的决定权自然在皇后殿下手上。”容思勰看向皇后,很贴心地给皇后戴了个高帽,“皇后您是一宫之主,提审下人自然少不了您的人。不如我将夏波借给你,你也派一个心腹进去,夏波就是帮您问问话罢了。”
阮歆在旁边笑道“我都不知,你竟然懂得这么多,果然术业有专攻。”
皇后本来犹豫不决,薛贵妃又在旁边一个劲反对,反倒坚定了皇后念头。自从知道秋雁是襄平的人,皇后已经隐隐将容思勰放在外人的位置上,既然容思勰是一个完全与此事无关的外人,相比于薛贵妃,皇后倒更愿意相信容思勰。
既然这样,皇后终于点头道“就依承羲侯夫人说得做。”
薛贵妃还是不信这里面没有容思勰和阮歆搞的小把戏,她见此计不成,干脆又提出一个说法“谁知道和光郡主的人在里面会不会搞什么猫腻,此事是宫廷内务,本就不该她一个外人插手。”
“既然贵妃还是信不过,不如挪到一个暗室里,让夏波和皇后的人在明处审问,我们几个在暗处观看。这下,总不会疑心我搞什么把戏了吧”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薛贵妃这回是真的拿不准容思勰想做什么了,但她自信在自己的眼皮下,没人能耍花招,于是爽快地应下,将审问秋雁的权力交给容思勰的侍女。
就在事情几乎已经定论的时候,容思双突然说话了“和光郡主为了套住我,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有一件事疏忽了,这将是证明我清白的最佳证据。”
容思双得意地笑出声来,指着自己的衣服道“不知诸位可曾注意到,我换了身衣服。”
阮歆道“确实,我方才就想说了,但是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