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萧谨言身上,萧谨言脑中飞快地思索对策。
祁英身上并没有多余的纸张,几乎没有有用的信息,而他一进来大皇子就询问“东西取到了吗”,他们说起思勰,祁英又从宫里出来
萧谨言脑子中已经拼凑出此事的脉络,他十分肯定地开口,仿佛自己真的经历过这些一样“我今日进宫,却没有完成殿下的任务,心中正感愧疚,再加上突然听你们提起和光郡主,这才失态。”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而且一连说出了许多关键信息,大皇子心中的疑窦这才被打消,他安抚道“一次任务失败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本就没有指望能从和光身上拿到名单。戚府的书信一定就是萧谨言拿走的,也不知道他藏到哪里去了。”
大皇子一定不会想到他嘴里念叨的萧谨言就站在他的面前,还煞有其事地点头“殿下勿急,总能找到的。”
“唉,萧谨言这个人,先是拿到了我和各地私兵来往的书信,后来又救走老四,专程给我添堵。等他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他好看。”
萧谨言站在原地,眉头都没有皱。
其他幕僚陪着大皇子骂完萧谨言,又说回正事上“殿下,事不宜迟,我们要不要这几天就动手”
“是时候准备了。”大皇子一锤定音,“现在兵分两路,上官兄弟,你带着人去和宸王府交涉,如果他们还不妥协,那就用和光威胁他们。他们一日不退步,那就剁和光的一条手指送过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嘴硬几日。”
“是。”被点到的人站起来领命。
萧谨言的手悄悄攥紧,但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成安侯,你带着另一路人去找老四的下落,只要他死了,我们就不必急着起事,完全耗的起。”
“是。”成安侯应道。
议事结束后,萧谨言混在人群中往外走,一个幕僚走到萧谨言身边,狐疑地盯着萧谨言打量“祁校尉,你今日十分不对劲。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何还不摘下面具来让我们瞧瞧”
萧谨言的声音中连波澜都没有“银枭卫只对效忠之人摘面具。”
言外之意,他只对大皇子摘面具,而其他人想都别想。
幕僚冷笑一声,用力看了他一眼,甩袖走开了。
等周围人渐渐少了,萧谨言才放开攥在袖中的手。
他竟然又牵连到了思勰,看大皇子的意思,思勰被关在宫里。宫里那么多宫室,到底是哪一座
祁英走后,宫殿也恢复平静。
容思勰躺在床上装睡,等门外的呼吸声远去后,她才悄悄睁开眼睛。
她轻轻摘下发髻上的簪子,无声地拧开。
这只簪子还是多年前去行宫围猎时,萧谨言送给她的,等两人成婚后,萧谨言特意从妆奁盒中将这只石兰簪子翻出来,放在她首饰盒的最上面,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态度。容思勰既无奈又好笑,只能由着他,时常将这对发簪戴在身边。
容思勰知道这只簪子有机关,祁英的试探让她起了疑心,她突然开始怀疑萧谨言的举动可能并不完全是赌气。容思勰趁大皇子还没有搜身,趁夜深查看起自己的簪子来。
簪子被以特殊的手法打开后,容思勰的手指在其间摸索,果然摸到一张纸条。
容思勰放轻动作,微微支起身来,将纸卷从发簪中抽出,对着月光浏览起来。
这张纸条上写着许多人名,起先容思勰并不知道这些名字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