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祯走出了门,白老鼠立刻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天地都在脚下的牛逼模样,指点着徒弟收拾他的床榻。上面都是芝麻糖片的碎屑,刚才武祯弄得。
阿福听话的趴在榻上把那些糖屑拍掉,很耿直的问自家的师父,“师父,你是不是很怕你的表妹啊”
裴季雅“”
阿福“她是不是打过你,所以你才怕她啊”
裴季雅温声道“阿福,听着,你要乖一点,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阿福茫然“不要再说什么”
裴季雅“表妹。”
阿福“哦。”她想,师父可能真的很怕他的表妹,其实她也觉得怪害怕的。
武祯走出小院,对寻来的立冬小道长挥挥手,“这里。”
立冬小道长快步过来,“小师叔可是发现了什么”
武祯“事情解决了,咱们可以走了。”
立冬小道长一惊,他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在作祟,小师叔就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小师叔果然还是小师叔立冬小道长对小师叔的话深信不疑,马上告诉姓陶的两位事情解决了,然后又答应陶郎君会找人替他处理夫人和女儿的问题,这才和武祯一起接着赶往西岭山常羲观。
这一次路上并没有再出什么问题,两人在日暮时分到达了西岭山,又钻了半个时辰的密林子,才到了常羲观门口。
出乎武祯意料的,在道门赫赫有名的常羲观,地处偏僻不说,还很破。匾额脱漆,墙面长着青苔,门口作为阶梯的大石头上满是磨损的痕迹,观门小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走进去,两扇小小的木门轻轻一推就嘎吱开了,都没锁。
立冬关好观门,对站在院中四处看的武祯说“小师叔赶了一日路饿了吧,这个时候师父师兄他们应该都在膳堂吃饭呢,我先去和师祖说一声小师叔回来了,小师叔你先去膳堂吃饭吧。”
说完他匆匆往右边去了,留下武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太黑了看不太清,但常羲观的前院也很旧,地方倒是挺大的。她背着手左右看看,穿过了偏殿往后走,朝着有声音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虽然武祯不知道膳堂的路,但闻着味道就能找到地方了。一股辣味扑鼻,武祯站在膳堂门口,想着难怪郎君那么能吃辣,感情这常羲观里的道长们平日就是这么吃的。
武祯,一个不知道怕生为何物的人,她走进常羲观的膳堂,面对无数双炯炯射过来的目光,巍然不动,淡定从容。
甚至还对众人笑了笑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各位有礼了。”
膳堂原本还有不少人在说话的,此时都愣愣看着站在门口的武祯,有几个看见小师叔师弟回来露出喜悦神色的道长,听到她说话,看到她的笑容后都傻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不绝于耳,都是呆愣中掉了手中碗筷的人。
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道长,老老小小的,都愕然不解的盯着武祯。
武祯砸吧了一下嘴,瞄了一眼几桌上的菜,选了一桌看上去没有放那么多辣椒的,自然的坐在了其中一个空位置上,她在众人的注视中盛了饭开始吃,并招呼他们“大家吃啊。”
她这一天都在赶路,确实没吃饭,也是饿了。
坐在她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有些紧张的打量他,“谷雨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另一边坐着的一个稍年轻些,但也长了一把美髯的道长满怀担忧的问“下山这么久,也没有消息,突然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其他没吭声的道长们也都盯着她,虽然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