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叔,之前咱可说好了,得到的好处对半分。眼下你手上攥了俩方子,又有三鲜楼的大买卖,具体该咋分配,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靳远家的大厅里,满满当当的坐了八九个人。而说话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靳大鹏的媳妇儿蔡氏。
“大妹子,你说的倒好听,这方子是我弟卖命换来的,你凭啥分得五成?”这是靳泰平的声音。
“消息是我传给你们的,主意是我出的,连气氛都是我煽动的,我咋不能分得五成啦?泰平老哥,做人可要厚道,你过河拆桥算什么男人?”
要比嗓门儿,蔡氏可不会输给他们。
靳泰安也插话了,语气中带着不屑地说“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那些人会听你的?你这婆娘算盘打得挺响,以为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坐享其成是不?”
“我们给了七叔不少铜板,才让他答应帮我们演这出戏。靳宛那丫头鬼的很,说不定这几天还得来,到时候我们全家又得配合泰然做戏。
“大妹子,你自己说说,最辛苦的是不是我们家?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拿到恁大一笔钱还不够啊,连方子你也想要?”
靳泰平义正言辞地说道,俨然不会让步了。
蔡氏见着他们兄弟俩的态度,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差在他们家破口大骂了。
幸亏靳远及时出声,制止了双方的矛盾激化。
“行了,既然事前答应了大鹏媳妇儿,现在咱就该履行诺言。”作为家里的中心人物,通常是靳远说往东,其他人不敢往西。
因此他这话一出,就是给分配收益敲了实锤。
听罢,蔡氏的脸色便有所好转。
她高兴地看着靳远,道“还是远叔实在。”
说着又对靳泰平、靳泰安撇撇嘴,“哪像两位老哥,作为兄长,不说让着小妹就罢了,还老想着占人便宜。”
要知道她也是冒着被靳宛暴打、被村里人鄙视的危险,才策划了这一出引君入瓮的计谋。虽说靳宛那么快就找上门来,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但结果十分符合他们的心意。
思索时,蔡氏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瞟向角落。
那里坐着的,是昨天被捅了一刀的靳泰然。此时他倚着墙壁,嘴里嚼着剔牙的细木棍,静静地听他们争辩。
再瞧他那脸色,神采奕奕的,哪还有受重伤的影子。
“泰然哥,你那演技可真好,险些连我都被你骗了去。”蔡氏由衷地赞叹道。
听到夸奖,靳泰然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
上回在靳海家吃了亏,这次在家里人的帮助下,他不但砸断大个子的手臂报了仇,还把靳宛那丫头狠狠吓了一通,让她交出了能赚大钱的独家秘方。
这令靳泰然心情大好,人也有点儿膨胀。
“连你都骗不过,他还想骗过靳宛?比起你来,疯丫头精灵了不止一星半点,我就怕咱们闹到最终,还是教她起了疑心。”靳远神情肃穆,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现在回头想想,他们的计划实施的太仓促了!
刚得知靳宛跟三鲜楼做了买卖,蔡氏就跑来找他告状,说靳宛利用村里的资源,赚了大钱却不跟村里人分享。说着说着,她就想出了讹诈靳宛的主意。
不,不对,用蔡氏的话说,他们这是拿回属于村子的东西,不算讹诈。
对于靳远的担心,蔡氏觉得是多余的。
“即便疯丫头起疑,那又咋样?方子反正已经拿到手了,只要她找不到证据,就拿你们没办法。”
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