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口袋里都是鼻涕。
练景这下是真的没绷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来瑜也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在自黑,默默地羞耻了一下,突然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只见练景拉着他的手腕就往观众席灯光最暗的地方走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来瑜还来不及反应,就这么愣愣的被拐走了。
练景睁着眼说瞎话,“我看这里视线挺好,我们两个就坐在这里吧。”
来瑜看了一眼前面一大片黑不溜秋的头颅
身为一个优秀的男大学生,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出于他高尚的人格修养,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练景看着他绷着脸的可爱小模样,又想戳戳他了。
练景正在沉迷于撩汉的快感中,突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看去,是何弃疗,就是那个在第一次查寝的时候被指责被子叠得像千层饼的人。
从那以后,只要查寝,何弃疗的床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床板以外的任何东西。
每次查寝前,其他五个舍友都一脸心塞的看着疯狂藏被子的何弃疗。
何弃疗说“练景,你怎么跑到这里藏着了,要不是张高铁把我的鞋扔到了这里,还不找不着你了呢。”
练景看来二人世界是过不成了。
“走走走,咱宿舍的坐在那个位置,”他指了指路灯底下的那一片,“那位置视线可好了,你看你坐的这是啥地方除了人头啥都看不见。”
练景笑的很平和。
来瑜不说话。
静默了片刻后,来瑜一脸“我很大度”的说“那你赶紧去吧,别让你们宿舍里的人等急了。”
练景宿舍有六个人,就数何弃疗和张高铁最奇葩。
据说何弃疗是因为他妈妈怀他的时候,他爸爸以为自己得了癌症,因为家里穷,并且治也治不好,他也不敢告诉怀孕的何母。
就这么一瞒就瞒到了给孩子上户口登记名字的时候,那时候他以为自己长时间不治肯定已经晚期了,就瞒着妻子给儿子起了这个名字,自己就捶胸顿足的默默等死。
结果后来发现是个乌龙,改名字实在是麻烦,癞名癞活着,就这么叫了。
至于张高铁,他爸爸一辈子的理想就是高铁可以通到他们那个小县城,准备让自己的儿子把这个理想传递下去。
事实证明他名字取对了,高铁真的通到了他们那个小县城。
他爸爸高兴的全家大贺七日,吃了一个星期的红烧肉,关键是他爸爸做的红烧肉还可难吃
他们两个不止名字奇葩,连性格都奇葩,何弃疗是出了名的没眼力劲儿,什么都说。
张高铁这个170、200斤的大胖子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帅哥,虽然他圆滚滚的样子挺可爱的吧,但是绝对和帅字沾不了边。
但是谁要敢说他不帅,他才不管你新舍友还是老朋友,绝对能使出各种不入流的手段报复你。
比如扔鞋子、剪头发之类的。
所以当何弃疗碰到张高铁,开学第二天何弃疗前面的头发就秃了,而且秃的还很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可丑了。
何弃疗和练景刚走了一小会儿,来瑜不禁觉得这个黑不拉几的地方非常不对劲,黑乎乎的,看着人难受。
起来绕着观众席走了两圈,看看有没有人偷玩手机。
军训期间除了在宿舍的任何时间都不能玩手机,要是被巡逻的看见了,他们学生会的又少不了一顿挨骂。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