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由村书记张正亲自操持修路引渠的工作,原本他正对上头给他安排的这任务发愁呢,这下有了这些文化人在一旁辅助,点拨纠正,相信任务再艰难也抵挡不住群众团结一心的力量。
院子里,着一套蓝布衫的张楠站在四五个知青面前仔细清点人数时,发现纪长书竟然不在
“有谁知道长书同志在哪儿”
两个女知青不知情,也询问地看向其他三人,而那三个男知青也根本一无所知,一脸迷茫。
第一天劳作就开始不见人影,势必有损村名们心中知青的名声,张楠沉了脸色,把点名薄揣兜里,脚步匆匆地往内院走去。
刚拐过大门,迎面撞上同样匆匆赶来的纪长书,原本欲出口批评几句却是在看清某人的脸之后止住了。
“你的脸怎么了”张楠狐疑地看着他虽遮遮掩掩却仍可见一片淤青的嘴角和眼角。
还是被看到了,纪长书泄气地垂了肩膀,脸上的淤青痕迹彻底暴露在他眼前,摸了摸至今还疼痛的嘴角,龇牙咧嘴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了,回去的时候路黑,总是撞到东西,左躲右躲,就感觉那东西好像是盯上我了一样”
说到此,忽地纪长书悄悄靠向张楠身边,用完好的右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紧张兮兮地道。
“张楠,你说昨晚会不会是鬼打墙啊我小时候听大院里的老人们说了,农村里那些不能说的脏东西特多,我该不会才刚来就被缠上了吧”说着纪长书哆嗦地揉着胳膊儿掩饰恐惧。
张楠见他一副怂样,呸了他一口“现在是思想解放时期,牛鬼蛇神的腐朽文化早就没落了,你一个文化人怎么还跟个农村人一样这么迷信别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弄成这副德行的吧”
张楠的话明显是在说纪长书的伤根本不是什么鬼弄的,而是他昨晚和别人打架才受伤的。
而对于刚下乡的知青来说,还没为农村做贡献就生事端是要叫队长拉去处罚的。
纪长书哪里听不懂他是在暗讽自己生事,只干瞪眼道“我他妈就是撞到了东西才受伤的,难道我还能感受不出来张楠,你小子挺会落井下石啊”
张楠面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东西这么会挑地儿,只撞你嘴角和眼睛的”
若真是脸撞到了东西,那第一个遭殃的就是鼻子,可他脸上除了鼻子,淤青分布得这么均匀,明显是在说谎
“我要是知道还会说是鬼打墙吗”纪长书气急了眼,高声道,间或不解气地推了他一把。
张楠身子后退了几步,瞬间冷了脸,却在抬眼看向他的时候又恢复如初,“不管你是不是在说谎,现在书记正在大队等我们,你还是自觉一点比较好”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纪长书揉着眼睛看着脾性有些变化的张楠一脸莫名其妙,他是怎么了
这边,早在天一亮,灵子就睁开了眼,躺在炕上,支着耳朵一听,隔壁传来轻微的开门声,随之又是脚踩地面发出的沙沙声。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趴在窗台,透过窗户半敞余留的缝隙看向庭院。
就见项安南在井边简单地洗漱了几下后回屋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裤走了出来。
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一下子就吸引了灵子的注意,大眼睛都不带眨地盯着他手臂处和腰腹处紧实的肌肉。
不应该啊,明明都看了不下两次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很赞呢,灵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