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一个人的理念也可以如此轻易地变更吗”赫敏尖锐地问道,看得出来她对马尔福的观感依旧差劲。
“我倒觉得你没错,马尔福,斯莱特林的学生当初不大多都是如此吗”达芙妮一边吃着泡芙,不忘了一边扭头对马尔福说话,却完全不顾马尔福脸色越发的苍白
“我们的见解受限于所处的环境,而大多数纯血家庭都只会给我们灌输纯血优越的理念,这不怪你,我想除了宁安之外,斯莱特林们或多或少都抱有成见。”
马尔福没有接茬,他的脸色和一片白纸已经差不多了,看得出来他很想阻止达芙妮接着说下去,可终究对此无能为力,于是无力感和疲倦感折磨的他瞬间憔悴下去了,然而达芙妮还没有说完,她抿了口自己的茶杯嘴儿,诧异地看了眼赫敏
“啊,我忘了,这儿还有一位格兰芬多呢。”
“达芙妮”宁安也忍不住出声制止了,最近达芙妮越来越放任自流了,说话不严谨不说,常常还会变的脾气古怪、难以相处,她的话说完,赫敏指甲都因为握拳而发白了。
马尔福使劲靠在四脚椅的靠背上,有种沉重的压迫感,觉得肩头仿佛负载了沉重的压力,明明是有希望让自己缓解尴尬的谈话,但是却被卷入了某种争斗的漩涡中,马尔福感觉异常无力。
宁安也是苦笑不得,他本打算借此机会,让马尔福向赫敏道个歉,展示下他现在已经不拘泥于血统论这样的观点来判断是非了。
“将坚持错误观点当做骄傲的事情说出来炫耀,甚至自以为可以凭此替他人解围才是最愚蠢的,”赫敏也不看达芙妮,只是低着头,用叉子叉起盘子里一小块儿覆盆子蛋糕,吃了下去,继续说道
“反倒是德拉科的态度更难得,对了,你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了,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马尔福有些吃惊,仿佛是没想到话题最终竟然还能绕回到他身上,但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急忙说道“其实我是想和你道歉,真的,也许过去我的嘲笑可以用幼稚和无知来解释,但现在我真的已经不那么想了,我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
达芙妮看起来跃跃欲试地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在被宁安严厉的眼神扫过后,终于平息了下来,她看得出,宁安刚才可不是在开玩笑,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头了。
马尔福说完这话,悬在半空的心似乎突然放下来了,不管怎么说,他说出来了,无论赫敏原不原谅他,至少误会不复存在,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马尔福发觉自己脸上的每一块儿肌肉,都活了过来,不再如同上一刻那样,僵硬地几乎快要没办法好好说话。
“啊”赫敏正要说些什么,帷幔后被灯光照成棕红色的门“吱嘎”一声推开了,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在不敲门的情况下,闯入这间教室,要知道这可是乌姆里奇特别批准给宁安使用的,其他学生没那个胆子过来。
“没关系,是邮差来了。”
宁安说的邮差,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间,听不到脚步声,但却有“叮叮当当”的轻脆铃声,它的影子从墙边滑过,一会儿变得扭曲诡异,一会儿又变成正常的样子,几秒种后,宁安脚边多了一只摇晃着尾巴,胸前悬挂铃铛的卷耳猫。
它嘴里叼着信封,又粗又大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宁安接过信封,另一边达芙妮就成功用小酥饼的香气把猫勾引过去了,它可能来的正好,恰巧赶上一场丰盛的晚安茶会。
宁安自然没有功夫逗猫,他看到信封右下角巫师帽款式的印记,便明白这是英国魔法部内部的密信,这不会让宁安感到惊讶,这段时间,这种信件他早就阅读过很多了。
可以说,每一封送到乌姆里奇手中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