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翻了个白眼,司徒静开口道,“猴齐天,你一分钟不挤兑我,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她将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又抬起头,环顾了一下车内三个身量高大的男孩。
“谁下来一下帮我把箱子放到后备箱”
“吼,你自己不会放哦”猴齐天转了个身体坐回去,抖着腿对身边驾驶座上的男孩颐指气使道,“斌子,开后备箱,让平胸魔女自己放。”
驾驶座上的男孩自然是同意的,抬了下手,“嘭”的一声,便听到车尾的后备箱应声而开。
司徒静愤愤地看着车内的三个男孩,斌子端坐于驾驶座安然不动,猴齐天就不用指望了,而剩下的那个自从她走到车门前起,视线就没离开过手机里的游戏。
所以说,人终究还是只能指望自己。
司徒静忍下胸腔中的那口气,提着行李箱走到后备箱前,阳光将后备箱盖晒得微微发烫,她将后备箱盖轻轻抬起。
后备箱里放满了大小不一的三个箱子,剩余空间不多,她正想着要怎样才能将她的箱子放进去,突然,有一只手将她手里的箱子接了过去。
来人手掌宽大,十指修长,那双堪称艺术品一样的手在后备箱里的其中一只箱子上敲了敲,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那只手便将手下的箱子堆叠在了靠里的另一只箱子上,然后才转身将她的箱子放进后备箱。
眼看着四只箱子如同叠叠乐一样堆放整齐,他这才合上后备箱盖。
这双手的主人就是刚才一直低头玩游戏的那个男孩,他的名字叫沈睿。
回想1999年,对于安宁街或许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就在那一年,有四个婴孩先后降临在这条街上。或许是安宁街的街名实在太文静了,注定需要添加一丝聒噪的气质,于是那一年出生的四个孩子里,便有三个都是男孩。而唯一剩下的那个女孩,就是那倒霉的被三个男孩从小欺负到大的司徒静。
从此,整个安宁街,以候昊天为首,便组成了小霸王兵团,上学路上皮筋突然被抽走马尾散掉,正上着课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结果突然发现背后贴着一只王八,回家路上正走着,迎面突然吹来一阵红蓝交错的粉笔灰,这样的事,对于司徒静来说,简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深夜时回想,司徒静常常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还没有心血来潮去给候昊天投个毒,实在是她家教良好胸怀宽广的证明。
和候昊天和斌子不一样的是,每当他们捉弄她时,沈睿鲜少跟着他们一起起哄,在候昊天看着她一脸粉笔灰哈哈大笑时,沈睿常常是推着自行车自己就骑远了他鲜少参与他们的恶行。
但这并不意味他就不可恶,事实上,他的可恶是更深一层次的,体现在其他方面的
十五岁时,她看上了初中学校的校草,在经过百般辗转得知那名男生喜欢弹钢琴的女生以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决定趁着暑假在家苦练爸爸的钢琴,结果没练两天,就被沈睿上门来投诉,声称钢琴声音太刺耳影响学习,从那天起,妈妈为了邻里和睦,就没收了她练习钢琴的权利。
十六岁,她喜欢上了沈睿班上的一名男生,那个男生英俊挺拔气质出众,她辛辛苦苦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请沈睿吃了顿大餐才求得他同意帮她递情书,结果他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手就把情书交给了她爸。那天晚饭,爸爸甚至将情书给了弟弟,司徒昱拿着她的情书阴阳怪气地在全家所有人面前声情并茂地念了一遍,这件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