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走,他又不作为,连点表示都无,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昏庸二字放在他身上就要分开来讲,当今陛下庸而不昏。他当然不是昏君,没有个胆量行大昏之事,这于百姓是幸事,但如此庸君于臣子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女孩子说道,“若非他庸,岂会让陈善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陛下耳根子软,祖父若是顺着他的意,可不见的是一件好事,真正的贤臣忠臣应当做的是指出陛下的不足,加以督促改进才是。”
“你说的都有道理。”张老天师斜睨了她一眼,道,“跟着庙远先生游学十年,果然伶牙俐齿的。”
“这你可错怪他了。”提到庙远先生,女孩子脸上的笑意灿烂了不少,“我自小便是这般伶牙俐齿,别给他脸上贴金。”
“老夫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张老天师点了点头,看着她道,“但这跟你一定要将中元节那晚的事追究到底有什么关系?”
“忍下这一回,一击不中,只会招来再接再厉。过了这个中元节,还有下个中元节,下下个中元节,我也只是个寻常人,又如何保证我张氏每一回都有惊无险?”女孩子说道,“这件事忍下来是没有用的,也不能这么说……每回拿我张氏族人的性命做堵,为陛下谋些芝麻大小的利益还是可以的……”
这话听起来真是阴阳怪气的!张老天师是忠君不假,但他还没有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尤其说的还是他们张家。她这句话一出,他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在说他张家是陛下手里拿来谋利的工具一般。只是想反驳,他又寻不出半点可反驳的话来。
“什么利益都比不上我们张家活着更重要,若是我们张氏一族死了,无人制衡刘氏,坐看刘氏壮大,待到他卷土重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张氏族人三百年来的心血?”
“真是巧舌如簧!”张老天师骂了一句,语气却显然软了下来。
“陛下做不了正确的决定,那就由我们来替他做这个正确的决定。”女孩子说罢笑着站了起来,“祖父,其实有句话,你说的不对。”
“什么话?”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而我们张家活着远比死了用处更大,所以君是不会要张家死的,这一点平庸如陛下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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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件事,我张家要追究到底,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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