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活了24年还是个处男,他的委屈只有雕兄知道,可现在,就连雕兄也没了
负面情绪随着眼泪的冲刷平复了下来,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方才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接纳自己的新身份。
俗话说人穷不能志短,即使行至末路,也不能放弃男儿本色。
他虽然成了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萝莉,但他有一颗操天日地的泰迪心
“雕兄”湮没在上辈子被哈士奇刷屏的洪流的。但即使失去了“大雕”,他也并非一无所有。
叶久泽冷静地探出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难耐的好奇心,再度探上了那块平坦绵软的地方。哪怕这动作猥琐至极,他也要弄个明白。
噫原来是长这样的吗
他微红了脸,神情严肃极了“虽然小了点,但也不算没有”
“雕兄”已故,他仍“身残志坚”,哪怕下肢的长度已经成了个负数,可十八厘米的精神必须长存
“也罢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雀弟了”
叶久泽拥着白柴睡了过去,最后活生生地被一股尿意憋醒。在条件简陋的古代,若是想要解决生理问题,别说是找高档的抽水马桶了,就连有只干净的恭桶都是种奢侈
在人口聚居的城池中许是有较为完备的如厕设施,可他落脚的地方,是个啥也没有的小山村啊
他们有“厕所”吗
还算是有的。
叶久泽见过,那是一条开辟在山坡背阴面的沟渠,被几块简陋的木板遮掩着分区。当他一脚踏入“公厕”,顿觉鼻子遭遇了十万吨粪便炸弹的冲击
直到这一刻,叶久泽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山洞中放的屁对富强而言,是一种多么严重的精神创伤
但比臭味熏天更可怕的是,他看见一排黑的、白的、暗黄的屁股蹲在沟渠上,此起彼伏
这个场景,他此生再不想回忆第二遍了
从此,他但凡要解决内急问题,都会选择甩轻功狂奔三里地,挖土如厕填坑,活得比谁都艰难。
且因为男女生理构造的不同,如厕的姿势也让他别扭万分。
男人上厕所,只需站着抖一抖;女人去解手,姿势要正、纸巾得软、腿脚需有力、还来个事后清洁擦身
要是不幸遇上便秘,那可真是风吹裤衩屁屁凉了
叶久泽一度被逼疯,如厕时酸软了手脚,扶着大树喊“妈妈”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才适应了解手时的各种不方便,随后感慨自己乌七八糟的人生简直是日了狗了
仔细瞅了瞅外界的天气,叶久泽小心安顿了“沉睡”的白柴,取了剑往外走去。
至于为何取剑自然是为了挖坑啊
他娴熟地施展大轻功离开,如白鹤般轻盈划过高空,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殊不知在他离开后,窝在熊皮中的白柴一骨碌钻出被褥,利索地顶开了门缝。
杀生丸鼻尖轻耸,顺着风传来的气息选择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嗅到了那股追杀了他两次的气味
叶久泽苦涩极了,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出来蹲个坑的事儿,怎么会发展到眼下的地步
他承认自己跑得远了些,也承认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隐私藏得隐蔽了些,可他算不到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还能撞上人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披着白色狒狒皮的、养着一群巨型黄蜂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