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金銮殿上,姚光清战战兢兢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拿不定主意,袖子里的这份账单,他应不应该在此呈报给皇帝。乐文---o-m。
龙椅上的皇帝将堂下扫了一圈,点名问道:“户部有没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的?”
姚光清微微一怔,一咬牙后,立刻出列,双手抱拳道:“臣有事要奏。”说着姚光清掏出那份账单,双手奉上,道:“皇上,微臣之前得到一份从湖广而来的税收账册,发现里面的数字与户部国库内记载的数字不同,微臣与几位侍郎连夜算了一下两份账册的差额,这中间差了……整整五百万两!”
姚光清此话一出,引起在场所有官员的一阵喧哗,五百万两?!这裴家的胆子太大了吧!!
其实之前安道复命的时候,皇帝就察觉到裴家的贪已经超出了他所容忍的范畴,所以他才下令彻查,这报上来的数字的庞大皇帝也始料未及。
安寿阮从龙椅之后走下堂去,接过姚光清递来的账单,又走回皇帝身边,“皇上,请过目。”
皇帝拿过那写满的十几页纸,纸上的内容再通俗易懂不过了,无非就是十年里,每一笔税收的差额,皇帝略微翻了三五页后,直接将那些账单狠狠的摔在地上,指着姚光清的鼻头大骂道:“湖广税收上出现这么大的漏洞,你现在才知道吗?!你这户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
姚光清惶恐的立刻跪在地上,想皇帝磕头认错道:“皇上,是微臣失职,请您息怒,息怒啊!!”
“裴国公!”皇帝厉声喊道。湖广最大的官就是湖广巡抚裴言义,如今裴言义不在,皇帝自然是拿他的兄长裴言忠开刀了。
可以说这一切对裴言忠来讲,有些无妄之灾了,他对弟弟裴言义在湖广的那些事不算太了解,昨日先是裴言义的人马跑来,告诉他湖广的税收账本被京都的外差拿走,要他想办法解决,接着户部又派人前来,说皇帝要查湖广的帐,要他早作打算。这一晚上的时间,裴言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这一大早就被皇帝点名了。
裴言忠心里暗暗叫苦,只觉得被自家弟弟连累了,他连忙出列,道:“微臣在。”
“朕记得湖广巡抚是你弟弟吧?”皇帝问道:“他在湖广任职多长时间了?”
为了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裴言忠连忙回答:“回皇上,家父去世后,微臣继承国公之位,微臣的弟弟就分府出去,直接去湖广任职,先是担任节度使一职,至今已有十八余载了。”这言下之意,就是裴言义分家离开这么长时间,做的事与自己无关。
可皇帝那边一听,却不是这个味,只见他双目一瞪,冷声道:“原来在湖广已经待了十八年了,想必贪这银子不仅仅是这五百万两吧?!”
“微臣惶恐,”裴言义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上,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啊!!您一定要相信微臣!!”
“哼,”皇帝压根不听他苍白的解释,继续说道:“按照大楚律例,地方官员三年一调,为什么裴言义在湖广待了十八年年之久?!吏部都做了什么!!”
皇帝此话一说,作为掌控整个吏部的陈远陌立刻出列,跪地请罪道:“是……是微臣的失职,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如果说皇帝刚才怪罪裴国公裴言忠,那是因为他与裴言义是是兄弟,裴言义在湖广贪了那么多钱,说他无辜没人会信,可陈远陌这回却是真的挺冤的,他真正掌管吏部才一年的时间,那裴言义却在湖广待了十多年,可以说陈远陌这回是背了前几任吏部尚书的黑锅了。
陈远陌一副惊恐的模样跪在地上,他心里知道皇帝这只是迁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