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殿第二年立下规矩,每年由皇帝出席亲祭,或是由皇子代祭。
索额图让礼部这么做,没有瞒着掖着,坦荡荡的提醒着康熙,太子长大了,儿子都两个了,该放权给他了。
若非对胤礽满意至极,又深深信任,康熙定然要对胤礽有诸多猜忌。
比如,太子不满当前权势,想要对他取而代之。
“传太子过来。”康熙连灌了两口冷茶,把火气压下去。
胤礽正在和胤禛聊海运的事,乾清宫的小太监过来时,他还有些纳闷。
近日没什么事儿,皇阿玛突然召见他要干嘛。
胤礽满怀疑惑的跟着小太监走去乾清宫,距离不远,用不着坐轿撵。
出了阿哥所,在没人的宫道上,胤礽向小太监打听,康熙召他所为何事。
小太监也不大清楚,只能语焉不详的说,皇上震怒、心情不好。
“儿臣叩见皇阿玛。”心里没底直突突的胤礽,进了乾清宫十分规矩的给康熙行礼请安。
一举一动没有半分不敬,好看的凤眸露着担忧。
“保成啊,你自己来看看。”康熙让胤礽自个儿看。
一目十行,看完言辞可称大逆不道的奏折,胤礽急忙仓惶的跪下,低头叩首。
“皇阿玛,儿臣绝无此心。您春秋鼎盛,祭礼奉献殿远轮不到儿臣。”胤礽真没有那心思。
政事已经够忙了,他还想留点儿时间多陪陪娇妻爱子。
康熙沉默半晌,在胤礽额头渗汗时,叫了起。
“索额图他年纪大了。”康熙暗示道。
胤礽和索额图到底有几分亲戚情分,况且索额图除了私心,也确实尽心帮了许多忙。
胤礽道:“赫舍里氏后辈青黄不接,难免全族倚靠着索额图。索额图忙里出错,该罚。”
“你啊,还是太重情了。”康熙嘴上说着怪罪,神情却放松了几分。
胤礽真要是不留情的割舍了索额图,康熙又该担心他太冷漠,往后登基了不能友爱照顾兄弟。
深知康熙心思的胤礽,面含愧疚的低下头,拧起来的眉毛,表现着他内心的难熬。
“朕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知道索额图如今的心思。人心易变,尤其是大权在握多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佟国舅那样清醒,拎的清自己位置。”康熙语重心长的教导着,顺带不忘再夸自己母族一把。
“国舅是皇阿玛的舅舅,心系大清、忠诚于您,旁人当然是比不得。而且,佟家子弟各个出息,不愧是满族老姓。”胤礽与有荣焉的跟着康熙一起说佟国纲的好话,恨不得把人给夸到天上去。
康熙乐的笑出声:“你是想着元宝儿吧。”
胤礽怪不好意思的腼腆羞涩道:“儿子对小颜的心思,皇阿玛您是知道的。您夸儿子的岳父,儿子肯定要跟着夸啊。”
胤礽拘泥于儿女情长的小心思,像个没长大的少年。
康熙的神色从帝王威严,瞬间融化成为父的慈爱。
“好在石文炳心大,国舅也知道分寸,不然依着你这么做,朕得为你收拾不知多少烂摊子。”康熙道。
警报解除,胤礽又恢复他在康熙面前的自在小儿样。
“皇阿玛,您的眼光最好,挑的人肯定是没问题。昨儿还听小颜说,汉语有句话叫: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儿子得靠您仔细盯着!”胤礽露齿皮厚的笑着道。
康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