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骄矜的眉眼,瞬间化为满目柔情,和憋不住的欢喜。
小颜怀里的袍子肯定是给他做的,这颜色这绣花,全是他的喜好。
“这袍子瞧着不错,是给佟家舅兄备的?”胤礽拐弯抹角的探着。
佟宛颜把袍子抖开,摆在胤礽眼前:“除了弘昭几个,爷见我给谁做过衣裳?”
胤礽傻笑的接过袍子,手小心翼翼的摸着柔滑的料子,恨不得脸贴上去揉几下。
德顺等一众奴才,对此见怪不怪。哪天两位主子不腻歪了,毓庆宫才要出大事儿。仰头的仰头,低头的低头,看哪儿都行,就是不看两位主子腻歪。
胤礽知道奴才们没那胆子盯着他和佟宛颜看,他满足的拿着袍子前后翻看了好几回,怎么都看不够。
“明儿孤就穿这件。外面日头晒,瞧你脸都晒红了,快进屋里凉快凉快去。”小心收起袍子,胤礽看着佟宛颜两颊泛红,心疼的拿袖子给她擦脸。
不畏热的佟宛颜,默默看着胤礽衣袖沾上一抹脂粉。
她脸颊上的红晕,是特意打的腮红,和晒伤没有半个铜钱的干系。
“爷这时间来的刚好,夏珠才添了一个冰盆进去,如今差不多把屋里降凉快了。”佟宛颜憋了憋气,还是忍不住道。
胤礽瞅着佟宛颜两颊不对称的红晕,心里慌慌的抬起袖子一闻。一股子脂粉香味儿。
“这脂粉不好,孤轻轻一抹就没了。德顺,让内务府重新送一批胭脂来。胆子肥了,竟然敢糊弄毓庆宫。”胤礽死活不承认是他的错。
他一路走来,又是有伞遮着,又是有人小跑打着扇子,还大汗淋漓。
如此热的晕头晕脑,哪里记得他的心肝儿与众不同,不畏热啊。
佟宛颜勾唇轻笑一声,胤礽心肝儿一颤。
“改明儿得闲了,孤亲自去摘花捣碎了给你做胭脂。”胤礽半搂半抱着佟宛颜的腰,把人带进屋里,快速的关起了门。
屋里只有两人,胤礽彻底的不要脸不要皮。
“心肝儿真好看,由古至今,没有一人能比得过心肝儿的容貌绝色。什么褒姒妲己、西施貂蝉,若是能同心肝儿站在一起,保准颜色皆无、黯淡无光。要孤说,凡夫俗子用的胭脂水粉,哪里配得上天上的神女。得采仙宫的牡丹配着西王母的仙露,才值得心肝儿沾一抹上脸。”
胤礽双臂箍着佟宛颜的腰,头直接埋在佟宛颜胸前。
老长的一段话,竟没有被闷得背过气去,说的贼顺溜,实属本事。
佟宛颜没使什么力气,轻轻把胤礽扣的紧紧的手给分开。
她悠闲的躺到美人榻上,胤礽黏着过去,熟练的坐在榻上给她捏着小腿。
小祖宗这架势,似是要耍脾气了啊。
胤礽讨好的笑着,顺道弯腰偷香一个。
佟宛颜翘起食指,点着胤礽的额头,把人给推开。那动作,和胤礽用手指戳塔娜额头时,差不离几分。
“爷先好好坐着。”佟宛颜道。
胤礽立马端正身子,神情严肃,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听说爷给塔娜气跑了?”佟宛颜眼睛往边上的果盘瞄了一下。
胤礽领悟到意思,拿着银签插一块水果,递到她嘴边,心里石头放下了。不是皇阿玛来告状就行,塔娜几个不顶事儿。
“孤哪能和他们计较。小颜心头最重要的人就是孤,他们年纪小不懂事,还以为能比的过孤呢。等过个几年,他们就会明白,孤的地位是不容动摇的。”胤礽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