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曾失忆过,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前的事情一概记不得。
有时候用脑过度还会头疼,秦母觉得丈夫体虚,只让他做些采药、熬药的活,一天能看几个病人,生怕他累到。
秦父示意秦昳坐到对面去,秦昳坐过去,秦父认真的说:“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头不疼的,就是你妈担心我,不让干这不让干那的。”
秦昳:“爸,您让我坐下,就是让我亲眼看着狗粮是怎么塞进我嘴里的吗?”
秦父憨厚的笑了,拍拍秦昳的头。
“你个小机灵鬼。”
“爸,咱家现在不缺钱,未来四年我和我姐读大学,每年学费算一笔钱,剩下就是生活费,我和我姐再出去找找兼职,您没必要这么拼的。”
按照家里目前这个赚钱法,能保证生活,秦昳觉得这就足够了。
而且她这边,小裁缝已经给她分了点钱,高三买资料足够。
上次她和姐姐通电话,姐姐说找了个家教的活,零花钱也有保障。
秦昳一番话,表明她的态度,秦父嘴上应着,心里却仍没放下多多赚钱的想法。
秦昳看着沉思的秦父,觉得该和秦母说说,怎么解决让秦母拿主意。
秦父坐了会儿就上楼了,秦昳继续学习。
晚上,秦映雪给家里打电话,秦昳在下午时将秦父和说的话和秦母说过,现在又和姐姐说一遍。
于是,秦父想改变药铺规模这事,没等本人通知,家里其他人都知道了。
与秦母、秦昳的意见相左,秦映雪对此是支持的。
“咱爸每天的病人都是有数的,达到每天的数量后不再看病,只能往后排。可是病人哪有不着急的,都找别的医生看病了。”
秦父看病就是这样,虽然秦父医术高明,但名声不大,没有人愿意排队看病。
他们只愿意排队买药,熬药。像谢爷爷这种病人连看病带抓药的,少之又少。
“咱妈一直忙,咱爸身为男人,当然会觉得心里过不去。与其让他在心里难受,憋出病来,还不如让他忙活点,你和妈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秦昳想想,觉得秦映雪说的有道理,忙点不怕,就怕心里乱琢磨。
秦昳把电话给秦母,不知秦映雪在电话和秦母是怎么说的,最终秦母同意了秦父的想法。
秦父说干就干,当天晚上牌匾就变了样子。
匾额没换,直接在上面罩了块布,药铺正式更名中医馆。
虽说秦父的名声没有那么大,但小范围内口碑是不错的,以前的病人们、来取药的客人们口口相传,再加上送药时秦父一路口头通知,来看病的人与日俱增。
周一,秦昳在校门口看到等着她的谢哲,两人一起进校门。
“你怎么在这?”
“我等你一起。”
秦昳打量谢哲一眼,锁上车子径自进了高三楼,理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