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摇了摇头,伺候人的活儿不好干,遇到这样客气的顾客也是运气。
“王兄,你的新作小弟受益匪浅,大有所悟啊!”两个身穿青杉的书生走进茶楼,直接向着二楼走去。
“我也是近日略有所感,偶然得的佳句,说起来,比院长公子可是差远了。”被称为“王兄”的书生摇着扇子,连连谦虚,眼中却有遮掩不住的得意。
最先说话人长得眼睛绿豆大小,身材瘦小,他摇头说:“院长公子不过年长于王兄,想必五年后王兄也不会弱于院长公子的。”
五个书生站在二楼一看,窗户的最佳位置已经被人占了,不由得神色不悦。
王公子神色不悦,拿着折扇敲了敲掌心,瘦小书生立刻回头看着伙计:“还不快去把位置打扫出来!”
伙计脸上堆满了笑,点头哈腰道:“两位公子,您看另一桌如何?一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又通风又舒服——”
“你可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学监大人的公子!”瘦小的书生声音抬高了许多:“你是让学监大人的公子坐到角落里吗?”
“怎么了?”程明泽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听到动静不由的回头问道。
那伙计跑到她面前很是为难的把事情讲了一下。
程明泽抬头看了那两人一眼,点头同意了。
“王兄,请。”瘦小书生不屑的看了一眼程明泽,真是软骨头。
两人点好了菜,伙计跑下去了。
“京城最近来了不少青年才子,王兄正好可以与他们一较高下啊!”瘦小的书生说着,举起茶茶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那个青柳公子不过衡阳乡下小儿,王公子您的才学才配得上四大公子的美誉啊!”
王公子矜持的说:“当年四大公子,一诗词、一书画、一仪容、一德行,清风公子是我京城人士,世人为了提携那偏远地区这才捧了衡阳的甘诗秋,其实不过尔尔。”
瘦小书生立刻笑道:“王兄高见,还是世人俗了,就说那院长公子,不过也是依仗院长身份才被人尊称一声静辉公子罢了!”
“有趣,真是有趣。”一扇窗户突然推开了,原来雅间内还有人,是一个长得方口大耳的那人,若不是身上的儒服,恐怕像武夫多过书生。
这人从窗后看着突然不自在的二人,讥讽地道:衡阳青柳我虽然未见过,碧痕公子却是见到了。前几日拜访我慕松书院,作诗一首:
蓬蒿本非蓬蒿命,淘河夺日改轮镜。
隐秘之士顾旋踵,暗流浊度自愧省。
神鹏乘风乱九重,纷纷从云漫华庭。
饮冰拨弦经纬定,斗宿微光造化清。
让学院众学子大为惊叹,甘拜下风。
碧痕公子才学,我不及也。那青柳公子如何,更是不可想象。如今你二人坐井观天,真是让我等耻于你为伍!”
“砰”程明泽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不过此时已经没人注意她了。
那学监的王公子与瘦小的书生羞地满脸通红:“见过静辉公子。”
静辉抬了抬眼皮:“不敢当,我不过是仗着院长父亲才有了一点薄命。”
王公子更加不自在起来,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发现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那瘦小的同伴,赶紧找个由头溜了。
程明泽略微平息了内心的激动,走到那被称为静辉的公子面前:“敢问这位公子,刚才的诗句是碧痕所作?”
“不错,我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