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秦公子还是我们的朋友。”骁阳也点头认同,这师徒俩的脾气还真是一样一样的:“眼下等秦公子恢复要紧,修习术法、习武强身都是后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能教我吗?”秦言突然把脸露出来,来了兴致:“教我什么都可以,我不怕吃苦,习武强身倒是其次,主要是跟你们行走江湖,不能拖累你们。”
骁阳面带遗憾的一笑:“我天灏门剑术从不外传,请秦公子勿怪。”
“我的法术你是学不会的。”殷絮看他面有期待的望向自己,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你也不要担心,如果你真想学,总会有好师傅教你。”颜欢看他一脸的落寞,安慰他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也是,”秦言点点头:“不必急于一时,和学法术相比还是吃饭更要紧。”
“恰好今天我高兴,大家都化险为夷,”颜欢拍拍手,掐起腰:“我去给大家熬点粥。”
秦言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颜欢做了个扬手打他的动作,两个人无声的一笑,颜欢转身出了门。
屋里一时寂静,是秦言先打破了沉默:“那个巫祝……很难吗?”秦言是个乐观的人,即便偶有愁苦,他也惯于自己化解,不愿让旁人察觉。可如今事关娘亲生死,尽管还有三年时间,他其实很是担心,他自己没有什么通天彻底的本事,能仰仗的也只有这些朋友,他希望一往无前,也希望一切顺遂,更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死伤:“如果真的很难,你们不要勉强,我宁——”
“哪里的话,我是可以袖手旁观,可骁阳和颜丫头怕是不会吧,虽有渊海虬木能让我们倏忽千里,可毕竟也费了一番周折,再者说你那口气就真咽得下了?”殷絮浅笑盈盈:“放弃的这些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大家是朋友,也约定风雨同路,哪有一点困难就退却的道理。”
“是啊,反正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也不差再走得远一些。”骁阳对他露出微笑:“好好休息。”
“对,好好休息。”殷絮笑着附和:“小心颜丫头听到又要取笑你。”
秦言叹了口气:“谢谢你们。”
“不必客气。”殷絮背着手看了看骁阳:“你怎么看?”
骁阳一愣,也点了点头:“不必客气。”
殷絮无奈的一闭眼:“我是说古猜。”
骁阳听罢这话微微沉吟:“用蛊高手自不必细说,虽然我未眼见,但他步履轻盈,气息沉稳,身法也应该不错。如此深藏不露,想必也有隐衷。”他舒了一口气,示意殷絮在椅子上坐下:“我觉得血玲珑似乎和蛊虫相克?”
“我也觉得。”殷絮认同了他的话:“颜丫头说先前那个苗女也畏惧血玲珑,这倒也好,总归不是咱们怕他们。”
骁阳点了点头。
“接下来呢?”殷絮修长的手指拂过发梢:“要继续追查这人下落吗?”
骁阳转头望了望秦言:“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手脚,蛊毒是否真的解了。”
“这倒是真的,他没有骗我们。”殷絮笑一笑:“我虽不懂解蛊,但却颇通医术,秦公子此刻体内并无余毒,蛊当是解了。”
“那么这人也算守信。”骁阳垂眸沉吟片刻:“暂且不必跟了,我们各行其道,大概也没什么能够彼此帮助的,还是专心对付王城里的那位吧。”
殷絮也思量片刻:“巫祝——很难对付么,你和他交过手了?”
“并未,可是王城中关系似乎错综复杂,巫祝深不可测,他身边的护法也是个中高手,不好对付。”骁阳叹了口气:“但也无所谓,自